通州水患,以历两代之久,之前并非没有人去治水,只不过都是毫无建树有去无回,老死在了通州都没能解决这水患。
真的是那些人无能么?
晏楚脑海之中一掠而过夏栖梧的话,女子目光澄澈,唇齿开合之间,一字一句:我在写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不知道这个法子能不能行得通…却没有想过,药不对症,来年通州水患,会死多少人。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一个女子都能够想到,而这件事情落在他的手上,他却也和前人一般,只对着水道图略微扫了几眼,查了查通州县志表示自己的确是在管这件事情,就打算抛给夏栖梧想想办法,再不济,等晏王提起的时候,找几个又能之人去通州治水…
他真的就问心无愧了么?
晏楚想着这一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把手中的纸张握住,捏成一团,却又缓缓地,小心翼翼的展开,在书房的墙壁一侧敲击了一下,放入了其中的木盒之中。
夏栖梧再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日头洒下没有温度的暖光,略微刺痛眼睛。
槿柔端着药进来,看着夏栖梧醒了,赶忙把手中的药放到一边的桌案上,扶着夏栖梧从床榻之上坐起来,而后挪了椅子坐在床边,把药凑到了夏栖梧的唇边。
“太傅,你一回到屋子里就倒下了,把奴婢吓了一跳…念归找了太医来替太傅把了脉,也开了些药,小姐你快喝了吧。”
“我就是困了,一回来就睡下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还喝药…”夏栖梧自己替自己把了脉,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看着那碗药的目光就越发的嫌弃,“这里头的东西估计多半都不是药,也就是些对身体好的东西,还弄出这么难看的颜色和味道…你不如给我上一桌子好菜,我吃完精神就回来了。”
“啊…”槿柔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微微张着口看着夏栖梧,过了一会儿才呢诺道,“太医开的药呢,不会有事的,太傅你就喝了吧。”
“你家太傅说的也没错。”念归听着夏栖梧醒来了便叩门而入,而后对着床榻上的夏栖梧一礼,“太子殿下有请。”
知道晏楚肯定会找上自己,夏栖梧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劳碌命好似是真的重了。
移步下榻,夏栖梧让槿柔把那碗药倒了一半,她勉强着
捏着鼻子喝了一半,而后洗漱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裳才往太子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