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梧的脑子开始有些打结了,然而只不过就是一瞬间,夏栖梧平淡道,“道理都是通俗易懂,而且太子相比也都知晓,不会乐意听的。”
见着夏栖梧还能搪塞的过去,晏楚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好笑表情,只眼底好似沉着什么,幽深的窥不见底,“这几日,父皇一直在为一件事情忧扰,不得安眠。是通州水患之事。”
晏楚微微挑了挑灯,也靠的近了些,夏栖梧能感觉的到靠近自己的暗香,不同于顾行川身上的木香,晏楚的身上是淡淡的檀香,让人不由自主的能安定下来。
“通州…水患?”
夏栖梧下意识的接了晏楚的话。
好在后者没有和晏五皇子和晏殊皎一般,和夏栖梧说什么:你不是神女吗,自己掐着指头算吧之类的话。
晏楚点了点头,把来龙去脉和夏栖梧道出:“通州隔三四年便有一场大的水患,轻则毁了大片良田,重则推到水坝冲倒房屋,吞没人命。可也就是因为这水患,通州若是不来水患,收成要比别的地方好上整整一倍。”
听着这话,夏栖梧微微的打起了精神,却是皱起了眉头,“就没有想过一劳永逸的法子么,引流水道或者是建水坝堵上,至少不殃及良田人命。”
听着夏栖梧的话,晏楚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自然有…只不过,引流的法子也想过,然而要实行起来却难。”
晏楚起身,墨色的衣决染上烛光的淡黄,一片暗暖之色。他在书柜的一处拿出了一个匣子,推开,放在夏栖梧的面前。
夏栖梧原本还以为这么好好收着的是什么东西,然而看清的一瞬间却愣住,因为上好的盒子里盛着的是一块不太规整,好似从什么地方敲砸下来的岩石。
“这是…”夏栖梧把盒子里小块一些的岩石垫着帕子取出来,在大块的上面磕了一下,竟一点儿碎屑都没有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