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宫里的一些暗卫之流发现,可也是有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元封业身边的人,而且去的地方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可接近的地方,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夏栖梧就这么过去了。
一路跟着仿佛不紧不慢的紫衣人,越靠近,夏栖梧越觉得后者明明知道她跟在后面,却仿佛放风筝一般的坠着她,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反而让夏栖梧觉得自己好似要急的吐血。过了一会儿,紫衣人仿佛逛够了皇宫,朝着后花园的地方走去。夏栖梧看着那边好似完全就没有了什么人的样子,微微犹豫了一下,却到底是跟了过去。
紫衣人把手贴在一座假山上,过了一会儿,夏栖梧看着仿佛机关被推开了一般,假山上出现了一个一人高,侧身才能过去的裂口。
紫衣人微微侧身要进去,夏栖梧毫不犹豫的拔出了簪子,从紫衣人侧面接近,一只手扣住紫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落在了紫衣人的颈部,让后者一瞬间僵持住,而后侧头看着夏栖梧,脸上似乎是露出一丝微笑,而后仿佛找有预料一般的看着夏栖梧,“栖梧郡主,你想做什么?”
“下面是什么地方?”夏栖梧朝着半开的假山看了一眼,手下的力气微微加大了几分。
“栖梧郡主,翻手吧,既然想知道,不如和我一起下去看看?”紫衣人说出这句话,夏栖梧第一个反应是犹疑,然而,等不及她犹疑,紫衣人忽然反握住她的手腕,抬手掩住她的唇把她推入了假山之中,口中带着略微急切的吐出一句话,“有人过来了,先进去。”
夏栖梧就这么被推入黑暗之中,原本半开的石门悄无声息的合拢,夏栖梧听着外面一瞬间的脚步声靠近,下意识的敛住了呼吸,而后,也不用她多想什么了,因为身边的人直接抬手卡住了她的颈部。
夏栖梧想要抵抗,却被后者死死的压在了一盘的石壁上。
夏栖梧几乎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掐死,而外面的人不过是停留了一瞬,而后就朝着其他方向离开了。而压着夏栖梧的人也一瞬间放松,而后又反应过来一般接住了夏栖梧一瞬间下滑的身子,低声倒了一句抱歉。
“你到底要做什么?而且,刚刚在外面的人…”
“栖梧郡主。”紫衣人睁着一双饶有趣味的眸子看着有些狼狈的夏栖梧,眼中有些不明的深意,刚刚还是一副急切的样子,如今却是一瞬间淡定了下来,就这么看着夏栖
梧的狼狈挑眉,“不是栖梧郡主主动跟着我么?我反倒是想要问问,栖梧郡主跟着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要知道,我不过是小人物一个,身上可没有郡主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不过是听到了之前你和元封业的话,有些不解而已。”夏栖梧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也不怕面前的人会否认,只不过是尚且有余惊揉着脖子,在黑暗最中看了一眼面前人的样子,微微移开了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在看着周围都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出来之后总究是放弃了,而后转而看向面前的人,微微挑了挑眉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外面的人是不是元封业。”
“郡主觉得是,那边是吧。”紫衣人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话,看着面前的夏栖梧,好似是在考量什么,然而,夏栖梧的动作比他还快,一瞬间敛住了呼吸憋气,而手,落到了开门的机关上。
或许是这个地方只有紫衣人知道,所以外面的机关无比隐秘,而里面确实很直接的如开光一般设在了石壁上,极为明显。看着夏栖梧的动作,紫衣人一瞬间的凝眸,好似是一瞬间在脑海里想到是夏栖梧开门的动作更快还是他一瞬间杀死夏栖梧的动作更快。
可到底,紫衣人还是放弃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反而是朝
着里面微微走了几步,并且朝着夏栖梧招了招手,让她跟上。
犹豫了一颗,夏栖梧听着外面或许是脚步声的动静,想着外面的元封业可能在找她,又看了看只剩下背影的紫衣人,最后选择垂下了手,转而轻手轻脚的跟上紫衣人的步子。
走出一段之后,夏栖梧松了一口气,因为视野最后一句微微有了光亮,不至于漆黑一片。而这个时候,夏栖梧也发现,他们如今好似是在皇宫地道一般的地方,四面不是走廊就是石室。角落里有烛灯和火折子,紫衣人随手抓过一盏点上,而后在地上踩了才,翻上来一张石桌。
紫衣人盘膝坐在地上,对着夏栖梧,一手支着头看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开口,“你想知道什么?元封业虽然说什么都不能对你说,可我是收钱做事,如果你能拿得出比他还…”
紫衣人正说这话,夏栖梧却是微微抬手,拿出了一个瓷瓶,抛给紫衣人。紫衣人犹疑的看了夏栖梧一眼,而后打开了瓶子,吸了吸鼻子,一股很浅淡的香气浮起,紫衣人只不过是嗅了一下,立马察觉到不对,把瓶子迅速朝着夏栖梧抛了回去。
夏栖梧抬手接过,随手拿到一盘的蜡烛上烤过,丢弃到
一边,转头对着紫衣人道,“上元国的花毒,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解。”
“啧,上元国摄政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跟在他身边,倒也学到了七八分精髓哈。”
听着紫衣人口中毫不犹豫的鄙夷,夏栖梧摇了摇头,学着紫衣人的样子盘膝坐下,轻描淡写,“不,我觉得我要比元封业更卑鄙无耻一些,因为就在你接触我的时候,我至少通过三四种方式,给你下了不下五种毒。”
夏栖梧越是一副无谓的样子,紫衣人就越发的警觉,看着夏栖梧的目光里也透着些许烦躁,不复最初的平静。
看着面前的人,夏栖梧心下的警觉已经提到了最高,看着面前的夏栖梧,过了一会儿,紫衣人到底是皱了皱眉头,有一刻的松懈,最后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指尖,而后微微转开了视线,“说吧,你想问什么,只要我想说的,我全都告诉你,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