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赫连月的眸子里也泛起些许茫然。跋怙皇没有打断赫连月的深思,过了一会儿,看着赫连月微微回过神,这才领着她往正殿而去,而且隐隐是落后赫连月半步的位置。赫连月发觉了,却也没有去刻意纠正跋怙皇,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不用和以前身为太子那般恭敬了…
“帝师这些年,过得如何?”
跋怙皇没有去问赫连月为何这么多年不回来,而一回来
却是连性别都变了,他只是死死看着那双淡漠浅疏的眸子,收紧指节。
“四下游历,和以前一般。”赫连月这么答着,让跋怙皇松了一口气,而后轻声道,“那,帝师既然回来了,可否和以前一般,把跋怙当作归处?”
他不留她?赫连月微微有些意外,看着跋怙皇,微微侧了侧头,好半晌,点头。
跋怙皇松了一口气,越发柔和了声线,“帝师此次回来,可是因为赫连承之事?帝师可能不知,赫连承财狼之心,不止谋求的是祭祀之位,还有朕的皇位。”
“我知。”赫连月很轻的吐出这句话,看着跋怙皇,“让他和那些右相旁系一般吧。”
跋怙有一处崖谷,是几百年前的古战场,被日月侵蚀变成了一个被四面陡崖围拢的一大片平丘。大奸大恶之人,死了太过痛快,就被丢到哪里去。
听着赫连月的话,跋怙皇有些微愣,而后苦笑出声,“帝师,这该说是太过仁慈还是…”
赫连月的眸色入一帘静水无涟无漪,让跋怙皇无故的平静下来,想了想,赫连承到底是做了那么多年的祭祀,就算是被拉了下来,可到底不能这么大庭广众把跋怙百姓眼中最接近神明的人物就这么砍头了事。
想来想去,竟是赫连月提出的法子最为合适。
跋怙皇顿了顿,到底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