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有空也要常来看看小衣才是,免得这个丫鬟闷死了。之前和小衣说过,让她来做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个蠢侍女却不愿意,真是活该。
赫连灼快步离开,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小衣瞧着,眼中有一丝迷惘,却又是低头看了看手中赫连灼塞给她的托盘。里面是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青衫,袖口和衣襟绣满了竹叶,就连剪影也用银灰色细细绣出。
国师的衣裳一向是她准备,却是长公主亲手裁衣绣花,国师应当是…知道的吧?
摇了摇头,小衣把托盘拢着,静静在门口候着国师出来。
赫连承没有说动晏殊皎,甚至没有办法问出对方到底有什么顾虑。带着些许怒气推门而出,赫连承的视线触及门外的小衣,皱了皱眉头,“刚刚是你在外面?”
小衣听不见赫连承的话,只是低着的头抬起,让他看自己手里的衣裳。
“以后这些东西做好以后不用给我看,直接收起来,要穿的时候再拿给我就好。”这些小事,赫连承一向都是不管的,然而,他还是有些许在意…
“一直是你在门外等我?”赫连承又问了一遍,小衣毫不犹豫的点了头。赫连承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走廊,“赫连灼呢?”小衣比划了一下,大致是个走了的意思,赫连承点头,没有再问。
晏殊皎此刻在跋怙,而得到确切消息的夏栖梧扭头看着自己身边淡定由侍女把葡萄剥皮放在小碟里,而后捻起一个服下的元封业,挑了挑眉头,“你一点都不担心晏殊皎?他如今怎么说都算是你们上元国的国师,而且找不出第二个来。”
夏栖梧最后那句话,好似稍微引动了一些元封业的情绪。
“是又如何,你既然知道一些,那就该知道,跋怙找上晏殊皎多半是想让他做些国师会的事情。”说到这里,元封业暗暗隐下一丝残忍,“无论如何,晏殊皎答应不答应,他最后都会回到上元国,也必然会算一次天,这就是他的宿命,从他接任国师之位开始。然而,我想你应该也清楚,逆天之法只能用一次,然一次已是很大的折损,若是强行施展两次,晏殊皎的命便是不想要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便没法替他做什么,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