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殿中只剩下赫连承和晏殊皎两个人，过了一会儿，赫连承抬手，往茶杯里倾注了两杯茶水，而后把其中一杯推到晏殊皎面前，淡然道，“跋怙出了一些意外，我失去了一些记忆，忘了如何祈天。你若是愿意，国师之位上元国能给你，跋怙也可以。而且，上元国未免过于吝啬，只给你一个要求，若是你来跋怙，跋怙倾国之力拥护于你，你于跋怙，无异于神。”

看着晏殊皎只是皱眉，仿佛有所顾忌的样子，赫连承挑了挑眉，“还有，族长，也就是跋怙的皇，和皇长子在商议，看你是否能够接受跋怙的长公主赫连灼。”

晏殊皎还是沉默着。

他知道，无论愿不愿意承认，上元国的传承都已经到了他手里，而且，上元国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个国师来。

而此时，跋怙也诱以国师之位，而且不同于上元国的一诺，可以看得出，跋怙祭祀的位置甚至有能力影响一国之君。更何况，跋怙还准备把长公主也嫁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极大的利益，可是晏殊皎听着，皱着的眉头却无论如何都松懈不下来。

张了张口，晏殊皎问了一个几为废话的问题，“若是我

不答应，会如何？”

赫连承轻咳了一声，抬头看着殿中穹宇，“国师是如今跋怙唯一的希望，跋怙因信仰而汇聚成国，若是祭祀不再得苍天之庇佑，必然国乱。所以，国师若是坚持离开，赫连承为了跋怙，会把国师留下。”

留下？一句话说的轻巧，晏殊皎眼中溢出些许怒气，“祭祀会把位置让给我来坐？”

后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而后，在晏殊皎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晏殊皎怒极反笑，挑衅一般看着赫连承，“那长公主赫连灼呢？你别说，你看不出来她对你那份情愫！”

门外拿着托盘回转的人推门的手一瞬间顿住，赫连承不知为何，感觉肩头有一道目光错过来，这一次，他犹豫的时间比放弃祭祀之位的时间还要长，语气里带着些许叹息，“我是连灼的兄长，我会替她，让她做出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