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身上的伤虽已经上过药,可是此时却是烧灼一般的痛楚,让他彻夜难眠。
而另一边,崖底,顾行川升起火,从身后拢住夏栖梧,替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晏国现下应该已经派人在你落崖的地方沿途找寻了,我找了一句女子的尸骸摆在那里。”简单的一句话,便是顾行川替她了了后果。
夏栖梧笑着探出手,抚在他颈肩,过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把他拥在怀里。“行川,为什么皇子侯门中,就算是最简单的感情也总是掺杂些其他的东西?”
“怎么?”顾行川有些吃味,“你还想与那个晏国太子做朋友?”
“我知道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夏栖梧抬起头,看进顾行川的眼里,忍不住探手抚了抚他的眼角。她知道,唯有这个人,看着她的时候,是真真正正的看着她,而不是她的身份,她的容貌。这一点已然让她心满意足,又何必因为其他而心烦意乱呢。
想到这里,夏栖梧忍不住笑了起来,微微动了一下,“我们真的上不去了么?这下面好冷。”
“谁让你不听我的话,让授衣带着你下来,非要自己跳,扭伤了脚怪谁?”顾行川故作严肃,然而,他那副样子却已经唬不住夏栖梧。“晏王说不定已经排人找下来了,
要是我们被发现,那我不是白跳了么?”
顾行川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背让她安心,端起了烧好的药倒在碗里,吹凉了凑到夏栖梧嘴边,“喝了,别受了寒。”
夏栖梧皱起了眉头,原本以为顾行川只是烧点热水,看着那包药丢下去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安,原来真是给她喝的?苦着脸,夏栖梧到底是端起了药,一饮而尽,而后苦的皱起了脸。
“好了,我带你上去。”顾行川叹了一声,手穿过夏栖梧膝弯和后背把她抱起,脚尖一点,踏着山崖间凸起的石头往上一截一截的跳。
授衣跟在他们之后,先把烧过的木材一根一根拾起,所有痕迹,能打包的打包,不能打包的就尽数掩埋了。收拾好这些以后,授衣也跟上前面两人,离开了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