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打晕我。”夏栖梧给他上完药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在软榻上坐下,气鼓鼓的看着他,扬了扬手腕,“你也看到了,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授衣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在皇宫一点事情都不会有,完全可以给你争取时间让你好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不是吗?”
“你真的要留在这里?”顾行川正色,敛了刚刚的苦笑,夏栖梧却察觉到他有些生气和郁猝的情绪。
可她还是点了点头,稍微往顾行川那边靠了靠,敢想说两句软话,就看着他就和来时那样,忽然站起身,从正门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甩上了门,动作不轻。
抬手扶额,夏栖梧稍微拨弄了一下头发看向旁边的授衣,“他是怎么了?明明已经松口让我留在皇宫,怎么又那么大脾气。”
“主子,您现在是以和亲公主的身份住在在太子的东宫侧殿,王爷…能容忍你和其他男子扯上关系而且住在一起,已经是…”
“我又没和那个什么太子住在一起!”仰起头,夏栖梧想说,天地良心,她不过是恍惚中抬起头扫了那个太子楚一眼,过去这么会儿,她都差不多记不太清那人长什么样
子了。而且,住在一起?东宫那么大,就算是正殿和侧殿之间,都差不多距离了五六个院落隔开,简直就是两个相邻小区的区别,怎么就算住在一起了?
于是,夏栖梧也郁猝了,退后了两步,又倒回了刚刚的软榻。
她病了三日,刚刚醒来又因为顾飞鸢一跑留下的烂摊子搅的精神高度集中。面对晏王和太子楚,她就算是落下一点儿疏漏,被那两个人听出了些许不对劲,对于她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深吸了一口气,夏栖梧看了巍然不动的授衣一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而后者,习惯性的在屋子里找了一个角落蹲下,静静的看着夏栖梧。
这么一看,就是两三个时辰以后。
晚宴的时间到了,夏栖梧是被人吵醒的,有宫人轻手轻脚的替夏栖梧换下了身上的衣裳,换上了一袭烟青的大楚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