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飞鸢叹了一口气，有些说不下去了。明明她一字一句，只不过是复述皇帝的话，说的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可却有一种狼狈无比的感觉。

“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撇了撇嘴，顾飞鸢瞅着夏栖梧出言道，“栖梧郡主差不多也该及笄嫁给我六皇兄了吧？”

“咳咳。”夏栖梧端着茶水，忽然被顾飞鸢的话吓到，咳了几声。

还好她只是抿了一小口茶水，而且极快的咽了下去，不然势必要在顾飞鸢面前出丑。

因为后者的话，夏栖梧明显的狼狈。“难道你不喜欢我六皇兄？”

顾飞鸢看着夏栖梧好似惊吓的样子，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夏栖梧擦了擦唇角，“我只是觉得这个年纪…小了。”

“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差不多十二岁定亲，十四岁就已经出嫁了。”顾飞鸢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拿起了一边的茶水，看起来倒是一副适然的样子。

不愧是公主，之前没有真没看出来，夏栖梧现在却是觉得顾飞鸢又几分气势了。说一个十七八的女子又气势，其实也不对，只不过是眼睛不再扫视周围，而且举手投足之间无比的稳重端庄，向来这些就是顾飞鸢留在宫里的收获了。

叹了一口气，夏栖梧还是喜欢那个见面能扑过来拽她袖子的飞鸢公主，而不是面前这个眉眼淡漠的女子。

她看得出来，顾飞鸢对着她还算是好，而一旁的宫女小心提醒顾飞鸢什么地方应当注意的时候，她眸子里明显的流转着嘲弄。

可是夏栖梧什么都不能说，她不能和顾飞鸢说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嫁给他，否者一辈子都不会幸福这样的话来。也没法和皇上请旨，让另外一人代替顾飞鸢嫁到晏国去，就算她看得出来顾飞鸢并不是那么乐意和亲。

这是顾飞鸢的决定，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

“这些日子，你见到许衡了么？”顾飞鸢愿意主动提及许衡，夏栖梧意外了一下，苦笑，也不枉她一直想和顾飞鸢说的那句话。唇角晕出一丝柔和，夏栖梧点了点头，“我在关外见过许衡一次，他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