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飞燕的事情以后,她门口的两个守卫就换了,就连授衣都说他们很强。可夏栖梧却想着以前门外的两个碎嘴守卫,至少他们一天到晚说起话来没完,可以解闷。
只不过,眼下这两个人也不是没有用。夏栖梧凌厉气指让一个人把她送上屋顶,另一只手接过了另一人递过来的酒坛。两坛酒,并排在她左手边,夏栖梧学着顾行川的样子拍开泥封。
酒香传开,让她的脸色不自觉有些晕红。淡定的往腰间系了一根绳子,另一端绑在屋檐稳固的地方,夏栖梧倒出一碗酒,一饮而尽。
热辣的酒灌下去,烧起一阵咳嗽。授衣还在下面跪着,她知道,却不想理会。
“就一次。”夏栖梧觉得,太清醒了不好,太痛苦了。不如醉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了,反正结果不是她能改变。
她只能看着。
顾行川娶不娶慕容筝不是她能管的事情,顾行川喜不喜欢慕容筝不是她能管的事情,是是虚情还是假意都非她一眼能看得出来的。所以她只能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等着那人回头或者走远。
“我也想追的。”默念出一句话,夏栖梧斜倚在一旁。阴沉沉的天气,凉爽宜人,不知道什么草木花草的味道和烈酒的气味混在一起。
“主子。”授衣跃上屋顶,看着夏栖梧沉瞌的眉眼,心下灼烫。
他明知道这不是因为那个忽然出现的人,可他清楚,夏栖梧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睡得安稳了。看着眼下醉的不轻的人,授衣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夏栖梧可以睡个好觉了。
而另一边,想通的许衡策马,却是朝着南蛮和大楚的边界线而去。
他知道,南蛮和晏国是合作关系,他是南蛮的太子,要一个和亲的飞鸢公主,就是亲手斩断了晏国和大楚和解的可能。这么做,或者会激怒晏国,让南蛮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