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在她颈后拂过。
顾飞鸢倒下了,那些灰衣人才敢凑前,看也不看许衡怀里的人,单膝跪地,“公子,在西郡插下的棋子已经被拔除,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十岁儿子,不知道是否知道我们的事情…”
“你现在和我说,那你抓到那个孩子了吗?”许衡冷声,瞧着那个黑衣人更低了几分的头,果真如此的哼出一声,“那个孩子抓不到就算了,眼下也没空去管他,顾厉邢把扣下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查出来了吗?”
连顾飞鸢都能料到几分在什么地方,他在七皇子身边安插的那些棋子中,还有一个是七皇子的贴身近侍,没道理不知道。
“回公子,顾厉邢有一茶庄,那些东西就假装是茶叶混进库房里了,可…真的要把这些东西又运出城去么?看七皇子和六皇子两败俱伤不是更好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蛮的野心不应该这么大,得一隅之地就好。如果大楚真的弱势,西越和晏国没
道理不心动,到时候轮不到我们喝汤。我求的是安稳,而不是弄得天下大乱,那样只会让南蛮亡的更快。”
灰衣人有些听不懂,却只能更加底下了头,“公子,那我们该如何?”
“我折腾大楚,不是为了打仗,而是找个漏子扶一位对我有利的皇帝上去。”他需要的,是大楚对南蛮的态度,是来结恩,不是来结怨的。
“你说,七皇子如何?”许衡忽然问灰衣人这句话,让对方也有些发愣,而后犹犹豫豫着开口,“公子…一直留在七皇子身边,难得不是想辅佐他吗?”
“我只是看看,顾厉邢不行,他满腹小人之心,我若是辅他,他知道我身份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想方设法除掉我。”灰衣人明白了几分,想到城外的那个六皇子,也有些肃然的感觉。身为皇子,能征战四方,能与民同苦,在南蛮,这种人便是得人尊敬的。南蛮本就是游牧民族,是分贵贱,可同时也认同每个南蛮人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