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栖梧险些把手里夏栖桐递给她的杯子摔了,语气焦急,“他才十岁!那么小,一个人能去哪?”
“我留了,甚至把他关起来,可他还是要逃,我就放他走了。”顾行川揉了揉夏栖梧的发际,“人各有命,或许容夫人还给他留了其他可去的地方也说不定。”
夏栖梧镇定下来,抬头问到,“我昏迷了几日?小四走了几日了?”
“你昏迷了七日,那个孩子也走了七日了。”
夏栖梧恍惚的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低低的应了一声。
七日了啊…
城外的人时不时便会抬头看一眼紧闭的城门,而城中,许衡捏着一封从城外递进来的密信,看着上面的字迹,一瞬间的揪心。
栖梧郡主染上疫病,七日昏睡不醒。而城中,顾厉邢暗中截下了要送出城外的物资。
这件事,只要顾厉邢想,至少能瞒月余。能进宫给皇上报信的只要顾飞鸢,可她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等着皇帝给她皇兄定下死罪么?!
许衡心急如焚,心下走过十几个方法,可却都被他一个
个否决掉。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药,只要有药,夏栖梧才能被治好是不是?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许衡想到的还是顾飞鸢,只有她,才有可能把东西弄出城!
心思一动,许衡立即起身踏出了自己院子,把手里重新封好的密信交给了暗卫,而自己则加快脚步穿过了七皇子府的园子,朝后院去。
没有走门,径直跃上院墙,七皇子府里的暗卫早就默认许衡和飞鸢公主亲密的关系,就算有人看到了许衡也没有加以阻拦。
立在高处,视线一下子开阔了起来,许衡看着水榭亭阁中,有一个水色瑶裙的女子背对着他,素手轻轻抚摸琴弦,却没有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