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怪授衣,却也是不想再看着他了。
“授衣是主子的暗卫。”授衣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听着夏栖梧的话就这么走了,错了该罚,他从未见过如夏栖梧这般,不罚他,只让他走的主子。
夏栖梧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却只是微微一愣,而后走到授衣面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字一句,“你说是我的暗卫,到底是自己想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暗卫,还是听顾行川的命令留在我身边做一个暗卫?”
“主子,两者可有区别…”
“有,比如,顾行川让你杀了我,我让你放下剑,你怎么选?”夏栖梧不是故意苛责顾行川的人,有些东西,如授衣说的那样,两者有何区别?可夏栖梧不喜欢。
授衣也暗暗叫苦,六皇子怎么可能下令让他杀夏栖梧?六皇子做的事情于夏栖梧无碍,甚至于有益,也让他拒绝吗?
“在你没想好之前,不必跟着我。”夏栖梧抬步走出书房,留下背后错愕的授衣。
暗卫发现,他好像真的被主子抛下了,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夏栖梧喜欢一心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样。于是,夏栖梧换了衣衫,这一次没有走侧门,而是选择带着侍卫和飞燕,坐着马车往六皇子府去。
“栖梧郡主…?”六皇子府的管事认识夏栖梧,知道这是六皇子府未来的女主人,不敢怠慢,立即开门迎了进来。
“不用管我,我只是走到附近,一时心血来潮过来看看而已。”夏栖梧如此说,管事有些恍然之色,让丫鬟备了茶点。六皇子吩咐过,所以夏栖梧把六皇子府当自己家折腾,他们这些下人也无二话说。
夏栖梧说要来逛逛,就当真逛遍了六皇子府的每一间屋子,而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