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吧？”

“哦。”夏栖梧侧着身子躺在榻上，手里随手拿了一本盖在一边的书，视线一行行缓缓下移。

她一向不太注意自己穿的衣裳是什么样子的，舒适干净就好了，现在看着红袖拿出的几件她平时穿的衣裳，的确都是素色。

想了想夏纤纤平日里红的黄的裙子，看着许氏送来的的确是一件水红的裙子，只不过，夏栖梧缓缓眯起眼睛。老太君一直住在明安候府，吃斋念佛，不管府里的大小事务。但是记忆里的老太君可不是什么和蔼的老人家，反而很是强势，就算是不露面，依然摄的两家的小辈规规矩矩的。

许氏怕是觉得她不曾和老太君如何接触，只不过，她说老太君不喜素色是真，可这水红色…

夏栖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然想到一件陈年往事。老太君三十许的时候后院添了一个小妾，出生不齿。无非是些后院争斗，老太君性子硬，那小妾也没安稳多久就香消玉殒。本是件小事，但让她记着的是，老太君好似就是那个时候不过问后院之事，等着孩子也大了，她干脆躲了清

净，吃斋念佛十许年。

听说许氏刚进门的时候，第二日起来给老太君请安奉茶，就是因为一句轻佻轻浮被罚着跪了两个时辰。那个时候，许氏是妾，穿不得正红，恰好是一袭水红。夏栖梧指尖点着书，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挑拣着说给红袖和飞燕。

许氏这性子还真是。遇着坑，不长眼摔了个灰头土脸，过些年看着她也要走这条路，不忘指点着她也往那坑里跳跳。也难为了许氏，记这点小事记得这么清楚。

听着夏栖梧的话，飞燕点了点头，至少知道了许氏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而红袖看着榻上女子沉静的样子，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口，“许氏进门那时候，小姐不过一两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