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态变得实在是太快,连她自己原本都没有察觉出来,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开始扭曲了心理,表面就算是再怎么安分守己,实际心里还是想要赶紧的逃脱这么一个牢笼,去面相她自己所认为的自由,不管是做什么样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胆子去批评。
她葱白的手指也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刺向手心才让她自己变得清醒。最近不管是做什么样的事情,她自己都能够联想到权利,然后推崇权利,想要用权利把自己变得稳固,无坚不摧的样子,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美好了。这样想清楚她再看着李嫣然,还是自己内心变化的多。
陈妃一直悄悄地注意着夏栖梧,不想对方竟然是回了一个笑容给自己,当下就觉得这个姑娘的性子还真是爽直。若是自己的儿子喜欢这样的姑娘,的确是情有可原,与众不同就像是鱼目同珍珠,自然珍珠亮的粹眼,也让不少的人所喜欢珍珠,注意力都在珍珠的身上。
看着夏栖梧的变化,甚至是她自己觉得有些意思,这个小姑娘恐怕是撞到了死胡同。可是又能够一瞬间就想明白,这样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做得到的,这样看着夏栖梧,眼里就拥有了不少的欣赏,若是自己当初也能够一瞬间就想明白事情,是否就不会错过太多?
可是时光也都这样转眼就离去,她怎么也挽回不了。没有的改,那也就只能够是认命,她认命,也信佛,怎么也不见的佛来普度众生,来把她救出无边苦海。一切,怕真的是同着自己的儿子所说的那般,认定胜天,没有什么不是人能够所去改变的。
当时她还想着是自己孩子太过于狂妄了,他父皇尚且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非是他自己能够极为自信的说出来,可不就是想左了?虽然是这么说,可现在她自己也隐隐的觉得,自己的儿子说的并没有任何的错误。她能够得到安享晚年的机会可不就是儿子帮忙争取的?
皇帝靠在塌上,明明受了重伤,受过了几天的调养,面色变得稍微红润些,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却偏偏像是在人的心尖上跳舞一边,吊着人胃口,他询问了一句话,“难不成你还认为是你父亲做的就是对的?寡人这些个话都是拥有人证物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慢慢悠悠说的这句话让原本还在发抖哭泣着的李嫣然突然的就安静下来,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皇上一世英名,难道朝中官员唯有我父亲这般的贪污腐化?就他一人是罪魁祸首?如今官官相护,一个巴掌怎么拍的响,那些个其他的官员难不成就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她抬起自己近日打击之后变尖的下颚,眼底里全部都是报复的快意。看到上边正端坐着好好的小姐们,她也就有了一抹决绝的意味。自然她如今已经是不好过,不
如就让大家一起都这般不好过才是最好,跟着她一块坠入地狱,享受拔舌,火刑,刀割之痛。
这个眼神倒是把几个小姐都给唬住了,其中有一个较为大胆的小姐急忙的开口,“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我们这些个小姐还会同着像你父亲一般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她们原本就是好好的,哪里有什么害人的事情,现在又是被李嫣然的眼神都给惹毛了,着急的开口。
这么一句话惹的附近的几个小姐连忙点头同意,“是呀是呀,我们哪里像是同你父亲一般,尽是做那些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真是害人害己,还好圣上贤明,能够即使的铲除祸害,不然也不知道这蛀虫等何时才能够发现?也亏的皇后慧眼如炬!”还有小姐不遗余力的夸赞。
现在落井下石的能耐可都是人们的常态。而夏栖梧却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再说她的父亲可就真的是一朝官员里边的清流,为何,还不是因为家世的情况更是需要谨慎行事。不能够把远在边疆处的家祖一族都给连累了,指不定泉下夫人有知是如何的对他失望。
而一昧的追捧着皇后的小姐们每个人的作态全部都让她看在眼里,她曾经是个何等风光的人物,如今也被沦落成街边被人所唾弃的模样。她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想到这里,也就眼睛里都含的全是泪水,再看以前一直看不顺眼的平远侯府嫡小姐,她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落井下石的人。就算是不救她,可也是没有再踩上一脚,想
着往常的恶意也在这个时候消散。
“常将军嫡女常雨,在订婚之前就与男人私通后还怀孕,常将军就将这胎给流了,随后许配人家。姜太史二小姐姜玉阳,性子暴戾,在府里鞭打下人死伤数十。明长子二小姐花枝笙,夺人绣花工艺还把人家一家子害死,却博得了绣花美名…”她闭着眼睛一一的把再坐的各位小姐私底下做的龌龊事情一一都抖露出来。好一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不自觉的念完话却刻意的把夏栖梧给遗漏了,睁开眼睛就把那些个小姐面容上惴惴不安的模样都看在了眼里,其实这些个私密的事情皆是因为往常的时候,有人为了讨好她反是把这些个事情给说出来,加上以前她也是个存不住心思的人,自然也就派人去打探这些个小姐的隐秘之事为乐,谁曾想现在竟然是能够作为要挟人的证据。
夏栖梧并不是没有的可以说。私底下家里她曾经被庶女迫害,可是谁又清楚,只要是她说,那便是善于妒忌,容不下庶女甚至是要把庶女给逼迫至死也是能够说的。偏是她念着这个人没有落井下石的好,才没有多说。皇后听到这样的话赶忙的开口,“住嘴!竟是中了什么降头,居然在宫殿里也这么的胡言乱语!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