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姐提到的人,夏栖桐也就忍不住的想笑,然后开口回自己的家姐,“别说李尚书,那可就是跟其他官员不一般,那是点名重点对待的,如何是同着父亲的一般?别是被整惨了,据说还是用了刑,平日里这个李尚书总是阿谀奉承,就是由着皇上的性子来,如今终于吃到了苦头,年前还有短时间,总是让父亲做一些政务,都是无关于父亲的,都是原于李尚书。”
俗话说这人生如戏,看谁都不顺眼,连带把女儿当做是公主一般养着,随后就把这姑娘都养的刁蛮任性,总是想着用自己的身份来要挟人。哪里说是不让人讨厌不是,她手指沿着杯沿轻轻的滑动,听到自己的父亲没有事,当然也就显得不太在意其他的事,“用的是什么刑?”
“夹指,火烧,老虎凳…说来这些家姐也是不懂得,这些个刑法都极其的残忍,还有针扎,又痛又找不到伤口在哪里,直把李尚书折腾的没有人形了一般。如今李小姐跪在皇帝宫殿面前,说是要讨一个说法来。”夏栖桐打听消息早就饿了,看到桌面上有糕点拿来就开始吃。
听到这话她也就更加的皱着眉头,最后只换做是一阵轻笑,“怎么还是不懂得人情世故?李尚书都没有拦着她?就任是让她折腾?到时候惹得皇后不喜,虽说官员不好处置,可是这女眷她处置起来向来拿手。看来这姑娘也是不长什么记性,如今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皇帝病重的时刻,她跑到人面前喊冤屈,这不就是存心找死?晦气的像是变相的要着皇帝早些去死,这般的恶毒,哪里不会让皇后更加的不喜?怕是这个姑娘又要惹点什么错,可是这记性也不是随便就能够吃的到的,平日里李尚书也是护着嫡女的很,不然也不会有这个性子。
夏栖桐嗨了一声,“李尚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出来就晕了。请了太医,可是所有的太医如今都围着皇上团团转,无奈之下就去请郎中,可郎中得知这李尚书刚刚得罪了贵人,就不敢去接手,至今还是昏迷着。李小姐气不过,这才闹到宫殿里去,估计也是没戏,等死。”
她听着微微一舔眉,实际李尚书做过什么事她并不知,也不知道如何夏栖桐这么的厌恶李尚书,不过能够感觉的到自己的本体也对着李小姐是十分的厌恶,定然是这个姑娘做了什么的事情,才会让人这么的厌恶才是。她做不到
让原主委屈的事情,再说原主原本就是过得可怜。
夏栖桐似乎是察觉到了家姐的心软,也就开口解释,“家姐莫是同情这等子小人,委实是太过于让人生气了,不过这等子事不好告知于你。等着日后,若是你能够知道的话,就再说也是不迟的。”他嘻嘻一笑,就是不告诉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也不说到底是个什么事。
这样吊着人的胃口实在是不厚道。这边飞燕又传话,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她看着人,手微微缩紧以为是不知道又要发生一点什么事,就听着飞燕气喘吁吁的开口,“皇上醒来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夏栖桐扬起灿烂的笑容回头看着自己的家姐,发现她眼底含着笑不过表面上依旧从容不迫,让人看着都能够感觉到心安,她开口抚平心灵一般,“好,我知道了。”就只不过是这样,他都觉得自己的家姐真就是如此的能耐,还能够让人感觉其中的感情,是喜悦的,可是又是让人镇定着,不需要太过于激动,那样只会有失礼数。
他忍不住的想要开口询问,“家姐这般子的性子可是菩萨开恩赐下来的?”说这话的时候夏栖桐看着人的眼睛亮
晶晶如同是见到了真正的活菩萨了一般,说话当然是打趣。只要是皇上没事,这弥漫在行宫里的压抑顿时减少了不少,能够让人都感觉的到浑身轻松。
“你这说的什么话?”她心里咯噔一下,原以为自己这么久又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可是抬眼看到弟弟眼里的欢喜,这个时候才装作是娇嗔的样子说上一句。心里则是不停的保佑着,怎么这些个人说话都那么的文绉绉,还是想要她不好好的活着?真是能够把人给吓个半死。
原本就顶着这个皮囊活着别人的生活,定然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可她不一般。她过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总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哪一天,原主又回来了,把这个身体抢回去,那她到底是成为了孤魂野鬼还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过去,这些个都没有定数。
夏栖桐嘻嘻一笑,姐弟两个谈上不少的话,平远侯没有受伤,一家子平安无事,当然也就恢复了往常的打闹,这都是应当的表现。她转头冲着添香开口,“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艾叶,弄些艾叶来给父亲沐浴好是冲冲晦气,我同着你一块去见见父亲罢,这个时候请安正好。”
夏栖桐当然不懂得,父亲明明是让他来报平安,定然也
就是没什么大事,到底请不请安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看着自己家姐坚持的样子也就同意,不过还是不明白,父亲只是被锁了一晚上,有没有出什么事,为什么还需要冲一冲晦气,想不通,当然也就问了出来。
“这当然就是个规矩,怎么锁在天牢里,还是小屋子里都不好。再说出了这种事,算是无妄之灾,还是烧香拜佛,求着菩萨关照关照,祈祷一下,这才是正经的。”她看着自己的家弟,当然还是宠溺更多,说的话当然也是充满着维护之意。
夏栖桐似懂非懂,他不信佛。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佛,为何这么多的杀孽都没有被消除,多少的好人都惨死。他行军这么多年,看见过多少血肉,多少活生生的人下一刻也就真的死了,不都是让人觉得害怕的?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