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倒也没什么事做,无非是让飞燕催着刺绣,她却是磨磨蹭蹭的拿着笔墨纸砚在涂涂画画,上辈子她钟爱的就是山水画,由着水墨晕开,变成了朦朦胧胧的感觉,可偏偏能够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情怀。
她也特地的去学了水墨丹青,只不过是肯定比不上什么大师,不过就是个半吊子,能够拿得出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也不想当什么才女,不要是酸掉牙,自己原本就不适合当这种才女的身份,性子懒,什么满肚子的墨水,那也不过是比飞燕多罢了。心里这样想着,手却不停的画上一颗松柏。
如何将一副画画的好,完全就是靠着自己观察,还有世人都给了这些景物的特质,来侧面表达说是人们的品质。画牡丹应该怒放绝艳泛着雍容华贵,画莲花应是亭亭径直,让人觉得出淤泥而不染,像是画松柏应该苍劲有力,能够生长岩石里就是坚韧不拔。
画人画皮难画骨,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如果能够把自己画的物件表现出其中的灵魂而来,当然是会受人所喜爱,
每个画手的画风也是不同的。女子多是心细,爱画的大多也是花花草草,当然后世有着不少女子更偏中性化,只是现在不是。
她独爱这壮丽江山,索性现在也没有多少的名人出现,这就像是个架空的年代,皇帝从未在她的历史里听说过,可却确确实实的现在出现了。那些个她曾听闻过得名人也无一不是去世了,更多的水墨的画家也并未有出现,她曾看过那壮丽山河图,可是一直怀念至今,因为心喜,曾是暗地里多次描画过,如今也是能够信手拈来画出一部分的模样来。
毕竟人活着总是该有点爱好,她钟情于画,画技虽不精,好歹也能够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的物品,不管是何等的爱好,都会让人寄情在其中。她也是一样,想到了等着深秋回去就要等着秋光宴,或许自己也得表现一二的才艺才是。
飞燕当然是扭不过主子的,只能够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小姐的画,还不知是小姐竟然拥有这么一手,可当初夫人的陪嫁里也是拥有不少的画卷,她有幸能够看过不少。一时间不由的出声,“小姐这画的可是比许公子还要好。”
许衡到底是个读书人,画画就算是用了心也难把其神能够画出来,画人最是难。因为画的好,甚至是还能够从中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如何,还是个怎样风趣的人物。不过许衡所作的话也已经算是不错的,她当初可是为此跟着大师学了好多年,才能够领略其中一二。
“我也是这般觉得。”在自己人的面前,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去谦虚,横竖都是自己人,知道自己的性子,谦虚显得虚伪。就此将笔放下,然后搁置在一旁,等着将画给晾干,到时候再收起来也是不迟的。
说完话,飞燕还是嘻嘻一笑,“小姐这般画技是何时练成的?怎么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感情还是小姐再偷睡的时候又起来自己练的?”她可不觉得这画功能够两三天就会学会,像是满腹诗经的许公子不也是得闲暇的时候练一练才能够画的不错?
这话倒也是问倒了她,夏栖梧吸吸鼻子皱着眉头开口,“可就不能够是无师自通了?你当你家小姐就这般的愚钝?再说了,本小姐会的多少,你都是不知道的。”这神奇的话当然也是让飞燕听的发笑,不过既然小姐不愿意说,那也就不再过问了。
说话间,原本已经画好了许久的画如今墨迹干了,飞燕上前将画给收了起来,一边又是开口,“小姐何时来帮着我们这几个奴婢也画上一副画?这可真是好看。”能够有其神态,实在算是不错的。
她抿一抿唇,走到一旁净手,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来吃,“画人最是难画,神态同着你们每个人的性子都是极难把握的。别是画丑了,你们几个以后都不会尽心的伺候着我。”她吃的绿豆糕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飞燕知道小姐就这么个性子,也就上前轻轻的点一下她的额头,“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存心折煞了丫鬟?有这画功,奴婢倒也不用怎么担心小姐到时候的秋光宴能够出丑了。”说着话又一边喜滋滋的将画收好放到一个木匣子里。
“且是到时候,等我要同你们要寻亲事的时候再给你们画这些画,定然是能够画的如同天仙一般,让你们去寻一个好人家。“她说话向来就是如此,可却让飞燕脸又红着,每次提到嫁人之事,姑娘家的脸就红的不行。
她试着鼓鼓腮帮子,让自己也脸红起来,奈何是因为脸皮太厚了,怎么也红不起来,就此作罢。只能够愤愤的再
塞了一块绿豆糕在自己的嘴里咀嚼,就是不爽怎么自己连个脸红都做不到,这奥斯卡的奖还真不是谁都能够拿的到的。
“小姐再说这样的话,今日要刺绣的地方可就要多两倍了!”飞燕说完话就转身不理会夏栖梧,只自己做自己的事,什么打扫房间,擦擦桌子之类的。往常这些个工作都是由着下等的丫鬟来做的,如今却是只能够她自己来做,倒也没有怨言。
感受到了两倍刺绣的压迫,她干脆的闭上嘴巴,别再惹人生气,自己也不太好哄。实在是让她自己觉得有些委屈,到底谁才是小姐?这个也没有一个精确的概念,是如何的丫鬟,都是她自己宠出来的,这又怎么办?
拿起了花样,看的又是喜鹊同着牡丹,实在是心累,为何女孩子总是得做这种花花草草之事,同着那些个公子哥一般,能够成日里吟诗作对,闲来的时候逛逛花楼,再与着几个小姑娘眉来眼去,说上几句艳俗的诗句,不知生活是有多么的潇洒。到底也不过就是她在做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