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平远侯生气的模样,也知道这是已经彻底的对许姨娘母女失望了。这样才好,她才能够做许多的事情。怎么觉得她活的像是恶毒女配,而夏纤纤才是一个暴躁又正义的小白莲花,轻轻的摇摇头,将脑子里这种荒唐的想法给甩开。
第二日,飞燕就开始变着花样的给夏栖梧来做吃的。说是流血过多总应该来补一补,早上喝的是老母鸡汤,中午是红枣枸杞茶,早上是人参猪肚汤,只是一天,她喝的自己的肚子全是油。就越发的想要让自己的弟弟来看望自己,好把这些吃的喝的都给吃完。
到了后边吃完这些,总是还有一碗浓稠黑糊的中药,飞燕一边安抚着开口,“小姐,乖,再是把这汤药都给吃了,这才能够好的快。良药苦口利于病,别又闹着不喝药。”
原本这两天进补的事情,可是都穿肠过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脂肪。反而比之前参加老太君寿宴的时候,还要更加的瘦弱,看的飞燕稍稍的抹眼泪,开口,“小姐再是这个样子,可就不是什么蒲柳之姿了,瘦的如同是小蚂蚱一般。”
她有些黑线,这是什么鬼的形容法?还能够这么个形容人的?虽然是关于吐槽了点。飞燕做事的确是让别人都烦,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丫头。成天说到晚,可是飞燕看人准,也总是做事做的最周全的。也让她最放心。
想到如此还真有鱼同熊掌不可兼得的意思。她想着再看飞燕忙碌的样子,倒也觉得挺可爱的,而不是她念叨人的时候,那么烦人的样子。她看着心里不知怎么,倒还有不少的喜意,再看看人的样子,心里当然还是稍稍安稳。
飞燕做事妥帖在她的心里处,怎么舒服怎么来。当然现在飞燕正在给她换药,一边开口,“小姐,这样做可又值得?要是当时你没有躲过,可就性命悠关的事。这伤口离着心就差一寸,你怎么就不会怕?”
她看着飞燕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想,要是谁能够娶的到飞燕,虽然是有些烦,但是胜在值得。这定然是一个顶两个的媳妇,她虽然是这么想着。不敢说出口,怕人家等下又是啐她一脸,然后说着她不要脸的样子。不由得叹一口气,还真是支野玫瑰,刺人又诱人。
“你知道的,我向来知道分寸的。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去做,加上许姨娘就要走了,再不发作恐怕是会没有机会的。你应该懂得…”她还是带着笑的开口,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这样的解答,却让飞燕的手一抖,撒多了药粉在伤口处,就慌慌张张的擦,一擦就把伤口上的肉带上,她疼的也忍不住嗷上一声。
飞燕看着小姐吃痛的样子,也是心疼,可面上就装作是无所谓的样子,“该!怎么就不懂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终日打雁的还会被雁啄眼,小姐要是不谨慎,那定然是要万劫不复的。”
一连串的用上各种各样的词语,看的夏栖梧再砸吧一下嘴,这嘴皮子厉害起来,
比她都能。也就只能够先是认输的开口,“知道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会更加的斟酌损害利益问题的。”
她回答的依旧乖巧,飞燕当然知道这就是在哄骗着她,可是又能够怎么样,小姐都已经答应的好好的,面上还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怎么把气撒在上面?完全都没有的机会,只能够沉默的再帮忙上药,动手不动痕迹的戳着伤口,让小姐也长长教训。
可是她真的就不想要是这个样子的,早知道那么疼。她当然会慎重的考虑,毕竟她向往的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能够过的如同是只猪一样就最好。不想自己是越养越瘦,这也愁坏了饲养员飞燕了,还有这么短的时间,要把小姐当成是样样精通大家闺秀来养,时间太紧迫。
她是不怎么介意,只不过那些个婆家都是会看人的。飞燕同着她开口,还有一个开药房的婆家,儿子同着一个姑娘私定终身,随后就把这姑娘带回家。原本这当婆婆的,是十分的和蔼。
可是看到姑娘的时候,立马就变上一个脸色。变得格外的严厉,让原本想要好好当媳妇的小姑娘也给吓唬住了,不知所措。可人家合氏只是问了两个问题,“此前可嫁过人?是否生养过孩子?”这样的问题毫不晦忌的就问出来。
那儿子就一下子就不乐意的开口,“我同着这个姑娘清清白白的,人家还是个大家闺秀哪里拥有这样的事情。”就在儿子在争的时候,人家的姑娘煞白煞白的面色
,任谁都看的出这就是有鬼。这也只能够怪的这小子太过于单纯。
果然合氏冷笑上一声,她从医多年。哪里看不出这个姑娘已经不是完壁之身,还什么大家闺秀。别说出来就跑人觉得笑话,想要嫁到从医的世家来,这不就是惹人来拆穿?后来派来的人调查,这个姑娘很久以前做过两年妓女,堕了两次胎。
这还是让人查出来以后,这个姑娘就自己给自己赎身。合氏也并不是一个看不开的人,从医世家也不是一个多大的家族,娶一个妓为妻说起来还是难的。但是若当时这个姑娘能够明说,而不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她还能够同意,她向来是京城的开明之户。
总是得明白的东西多,可是这样的掩掩藏藏,她绝对不会让着心中有鬼的姑娘进他们家。不要是脏了地,也没有人会去清洗的。所以这放了话,也对自己的儿子说清楚事来。
儿子知道姑娘骗他也是狠心,当下甩手也就不理。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出来,大家都赞着合氏慧眼识珠。她听着这个故事,不由叹一口气,“嫁人还真是困难的很?不过我可是一个清白的姑娘家,难道这样还有的被诟病的?”她到底是不懂得这里大家的规矩,才会这么天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