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听着话,脸颊微微红着,不过还是煞有其事的点头,“确实确实,我也觉得我自己是个最好的丫鬟。”就算是比不过那几个丫鬟,经常的围绕在小姐的身边,可是她自己觉得自己过的其实挺好的。
辞赋觉得好笑,摸一摸小玉的头,然后走开站的比较远的一个距离。下人同着丫鬟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就算是接触了,也不能够说太多的话。他这是为的小玉好,女孩子的清白有的时候看的比命还要重要,他不想这是毁在他的手上。
小玉没有察觉出辞赋的好意,现在看着人散开,就忙跑到夏栖梧的面前,没有哭。甚至是脸上带着呆愣的模样,看着几个丫鬟都没有刚刚那么紧张的情绪了。小玉搔搔脑袋,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最后看着小姐只是轻轻问上一句,“疼吗?”
这话明明已经有不少的人问过,可是她一开始疼的说不出话,当然也就只能够作罢的,现在她开口轻轻的摇一摇头,这不是在安慰着小玉,只是疼的久就麻木了,再说现在又没有动弹,当然也感觉不到疼的感觉了。
小玉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发挥作用的地方,就乖巧的站在一边,直愣愣的看着夏栖梧也不说话。郎中终于是在被窝里被人给捞起来,匆匆忙忙的赶到侯府里来。她都要以为自己是要流血流个干净再死的人。
郎中是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头,看到人伤的地方,才是哟一声,这伤口还戳的
有些深。赶忙的上前,再看看伤口伤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手就点在了地方,一用力,将钗拔出来。她吃痛的想要哭出来,眼泪都已经含在眼睛里,只不过还是没有掉出来。
“别哭别哭,好在你灵活,躲的位置不错。这钗挺好拔的,我给你按住穴位,等下就止血了。”郎中原本是刚睡着没多久,现在被挖出来,当然还是带着些许的起床气,好在动手也没有含糊,并没有给人伤上加伤。
夏栖梧只觉得自己已经疼的仿佛是要七窍升天,比刚刚插进来的时候还要疼。这个年代也竟然没有什么麻醉剂。连华佗发明的麻沸散都没有,疼也只能够靠硬撑着。要是什么重伤的话,估计还真就是活活疼死都是有可能的。
红袖看着心疼,又哗哗的掉眼泪。郎中再看人的伤口,止住血,再帮忙把把脉,除了钗插的深,其他都没有大问题。也就再开了几个调养身子的方子,伤筋动骨一百天,且是让人这么好好的将养着。
飞燕十分认真的站在一旁听着郎中说话的话,顺带是开的方子都给当宝贝一般折叠好来。这让她有点翻白眼,估计要吃的药也不可能是甜的,还是一大碗的中药,真是要人命。中药重在调养,所以开的方子一吃总是要吃够好几天才能够结束。
有些人是个药罐子也就是这样,吃的药不是见效快,慢慢调养,简直就如同是钝刀子割肉。夏栖梧还没有开始吃这些个中药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涌。现在在床上挣扎着,特别想要郎中少开点药。
辞赋眼见着没有什么事了,也就等着郎中要走,去送一送郎中。小玉跟着出了门外,是想问问小姐受伤的缘由。飞燕跑出去抓药,跑出去同着六皇子一块吃酒的夏栖桐终于回来,看着仆人来来往往又匆匆忙忙的模样,终于是知道自己的家姐受伤了。
如今躺在床上,虽然算不得什么奄奄一息,不过看着气色苍白,实际不过是流血过多。他赶紧的握住了家姐那羸弱的手开口,“是弟弟来晚了,姐姐…”
原本正在睡觉的夏栖梧被这一出闹醒,看着面上还带着泪痕的夏栖桐,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她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只是受伤,怎么大家一个都要比一个激动。又是哭又是紧张的,仿佛她真的出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一般。
“许姨娘下手可真狠。”原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小将军,如今看着一个姑娘家的伤口抱怨着人下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轻重,心里也平添了几分戾气,怎么自己才走那么一会儿,许姨娘就敢拿钗来戳人了。
夏栖梧面上带着笑,十分纵容的看着这个弟弟。如今能够对着自己这么好,她当然是已经很满足的。不由开口,“你也别去找许姨娘报复了。她现在估计正在担惊受怕的很,怕我等能够动弹就开始整治人的。”
她把许姨娘逼成这个地步,不跟她拼命才是奇怪的事情,原本也不是她所愿意的。只是两个人原本就站在对立面,仇早就结下。她不可能忘记,当然也永远的忘不了,豪门深院里的斗争不就是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都能够想的明白,当然
也是不想要让人再算计在她头上。她也不过只是想要活下去。
“担惊受怕就够了?难道不应该的过来跟家姐赔礼道歉?”夏栖桐还不知道许姨娘已经晕过去的事,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口说话。说的还显的拥有几分孩子气,夏栖梧也乐的纵容拥有孩子气的弟弟。
小玉得到消息又是赶忙的跑回来,“小姐,小姐,三小姐现在正准备让人帮忙上药。可是衣服都已经很那血肉黏在一块了,刚脱下来衣服一丁点,就听到三小姐的惨叫,真是我刚刚在院子门外都能够听的见。”
她想着小姐受伤这么辛苦,当然还是听着敌人是怎么过活的心情恐怕是能够更加的愉快一些,所以看到什么时候小姐的身边多出一个少爷来,说话的声音也就渐渐地变小。脸蛋红扑扑的,那么她刚刚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也就全都给夏少爷看到了。
还想着夏栖桐会不会生气,小玉有些踌躇自己该不该道歉。就看着他从自己的腰间腰带摸上一下,掏出一块碎银子打赏给小玉,“说的好,这样的人就应该是这么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