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她需要忸怩作态一下,这边夏纤纤注目的灼热可是要把她的背后都烧出一个洞来。按理说,她这是老太君的嫡亲孙女,这样收到一只白玉镯子,也是应该的。反倒是前些年不亲近,惹的祖孙两人都不相熟。
“这怕是不合适。”她也没想什么推辞。人老太君是谁呀,见过的人可是比她吃过的饭都早点头,何必想的什么理由,直接推脱就成了。
一个从来不亲近的祖母如今突然的亲近着她,这不亚于许姨娘改邪归正了,来给她说好话,还给她捶腿。所以她实在是觉得无福消受这镯子,要有,大家都应该有,没有,她也不能够这个人独受着。
老太君看栖梧白净的小脸,眼神是认真的。就算是她想要讨好自家的祖宗,那也是得徐徐图之,怎么一下子她转了个性子,所有人都对她好起来,这可是真的奇怪。她也不是个傻子。
若是老太君真的喜欢她,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镯子给她,大可把人屏退后再独自给了。现在这个模样,倒像是想要让其他几个孩子嫉妒。
她悄悄打量着其他几个人,夏栖桐可是以前老太君跟前
的人,什么好宝贝没有见过的,哪里需要嫉妒,看到自己的家姐受人喜欢,他也有一副欣慰的样子。而馥雅也是受宠的嫡长女,现在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老太君。唯一嫉妒的就是夏纤纤了。
这样一看,夏纤纤这个傻子可以无视。其他两个人可就是真的表现的是这个样子。夏纤纤根本就是不足为惧,她堂堂一个嫡长女还得怕一个庶女,也是不要开玩笑。
老太君看着她这个模样,咳嗽一声,孙嬷嬷赶紧跟着开口,“这是老太君喜欢你,给小辈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快些收下罢,难不成老祖宗还能够害你不是?”
她想一下,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她的手小。带着这个玉镯还得时时提防着人家这个镯子会掉下来。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意思的,就同着孙嬷嬷说的,难不成还能够害了她的亲孙女不是,再说老人家再聪明,是已经看穿了她里子已经不是原装的?
明显老太君的道行还没有那么高,她也就收下了镯子。乖巧的开口,“谢谢老太君。”这声音甜甜的,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意思。再过个两年,她就要出嫁了。就想着自己的嫁妆到底是有多么的丰厚。
自己的母亲也是嫡女的身份下嫁给了自己的父亲,但是所带的嫁妆也是让她母亲好好的风光上一把。女儿出嫁,
嫁妆的多少就能够在人家里立足,吃穿用度皆是用自己的,那说话都能够挺直腰杆,说的中气十足。
不过也有不同的。比如白尚书家的嫡女下嫁给刘举人,原是想着人考试能够中上一次殿试,自然也就能够升官有的做了。可偏偏白尚书看错了眼,当初看着刘举人都是老实的,房中还没有一个同房的,寒窗苦读十年书,从秀才到了举人,也是马上就能够成功的。
可白家的嫡女嫁过去,刘举人得了不少人的奉承,原本白小姐也是对着刘举人十分的爱慕。可是因为着其他的猪朋狗友一直捧着刘举人,三令五申的呼朋唤友,寻人就去烟花柳巷逛逛,要么是出去同着朋友赏花赏月。
原本就不殷实的家就被掏空了大半,偏是刘举人花的没钱花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下子,没钱花了。他也就开始打上了白小姐的嫁妆。家庭没得资金运转,这也就只能够自己掏嫁妆来坐吃山空。
而白尚书因为女儿嫁的不好,自己的面上也是无光。当初他也叫自己的女儿好生的嫁个门当户对的。可白小姐偏是不乐意,原是有一天花灯节,白小姐出去玩。就见得刘举人玉树临风谈吐不凡,一不小心就一颗芳心暗许了。
当时刘举人也是不知道白小姐竟是白尚书家的嫡长女,也就是同着人私定了终生。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小
姐这般的行为已是不孝。可白尚书心疼着白小姐,又是准备着嫁妆嫁过去,想着下嫁,人也应该老实努力才是,也不敢违背着白小姐的管教。现在却是相反。
所以嫁妆也会被人所败光,嫁不嫁的好,有的时候,也会看走眼。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不能留得住自己的嫁妆可就全凭自己的本事。
道理睡都是懂得,栖梧摸着镯子,自然想着自己娘带过来的嫁妆,定然是不能够浪费了。只有好好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当然依照她的身份同着平远侯宠爱的程度,也总不可能让她下嫁。除非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的去求得的姻缘,不然不出意外,也定然是门当户对的。
有的时候,人家父母操心着事情,当然也是看着人的家世如何,再看人的发展能够到多少,还有同着人亲戚相处的怎么样,这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错上半点都不能够的。
好的家世有女儿那定然是精挑细选,先是看人的品行相貌再到人的家世家底都得一一摸清楚。统共就那么几个儿女,定然是要定好的婚事来,不能够叫其他人看了笑话。不过也有不定的事情,就比如是白尚书。
白小姐就成了世家里的笑话,也都教育着自家的女儿别是那么的冲动,爱情固然是好的,同时也是得要明白,有
些爱情根本就不能够得到的,那就是刺,美人最好的年华又能够有几年,现在要是这般决然,嫁到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在委屈着自己。
夏栖梧深以为然,她可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爱情的一个人。从穿来,她要讨好着人的时候,就清楚要想要把自己的这一生活好,可不止是对付着许姨娘,还得把自己的婚姻给经营出道道来。谈不上说是爱,但必须是相敬如宾。她要把这个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