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赫抱着池笑鱼走了一段,自他从薛摩手中接过她时,他便知道她的穴早已解了,顾子赫低头看她,她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里,看不出情绪,顾子赫轻声道:“要下来吗,还是我抱你回去?”
“子赫,你抱我回去吧,好吗?”池笑鱼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顾子赫心上虽叹息,可也依旧温柔如往昔,只道一声:“好。”
回了聚义山庄,顾子赫直接把池笑鱼抱回了她的小阁楼,回来这一路不算近,池笑鱼喝得也不算少,她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臂弯里,醉眸望着眼前这袭蓝衫,呵气道:“子赫,我重吗?”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顾子赫笑了,他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眼前,池笑鱼的神态十分娇憨,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不重,抱你走多远都不重。”
“我一直在那种地方,你来寻我许多次,我都不回来,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顾子赫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去那种地方不就是喝喝酒、赌赌气吗,还会干吗?我了解你心性,你从不会乱来。”
池笑鱼有些生气地撅了嘴,她在生自己的气,在气自己有眼无珠,在气自己不争气,要是当初爱上的是顾子赫,她现在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顾子赫眉眼含笑,他伸手替她捋了捋耷拉下来的发丝,反问道:“倒是你,这么一闹,有畅快一些吗?我知道在射月坛,要你救薛摩你本是千个愿意,万个愿意的,可是,到最后却是说了违心的话,你心存愧疚,所以你就变着法子地麻痹你自己,可你也看到了,他没有真的在怪你,那么现在,你有好受一些吗?”
原来连这些他都明白,池笑鱼直起身来,两行清泪便顺势滑落,顾子赫轻轻替她拭了去:“怎么还哭了?”
池笑鱼笑了笑:“以前,是我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我总想着秦飒已然离世了,可是这一次在射月坛,我只是以他要挟屈侯琰,我都尚且觉得愧疚难当,又何况秦飒那般惨烈地死在了灵山派……亲身经历了一遭,到如今,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有些感情,远比情爱长久,也远比情爱深刻,自秦飒身死的那一天,我就应该明白,我永远都取代不了。”
顾子赫愣了一瞬,对于池笑鱼的这番话有些意外,只不过,更意外的还在后面,池笑鱼唇齿开合:“子赫,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