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月姨告诉他,是波斯匠人和扬州绣娘共同赶制而成,楼里的每个姑娘都十分喜欢。
舞台上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薛摩的思绪回笼过来,当他看清女子的面庞时,他惊诧道:“小五?”
小五莞尔:“薛老板,我要走了,最后再来看看你。”
走?白天发生的事情遽然间跃然眼前,薛摩俊眉微蹙:“你怎么那么傻,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你又何必……”
小五笑着摇了摇头:“薛老板,我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薛摩突然间难过起来,是啊,有些事情,非当事者,难以评说。
“薛老板,你不要自责,这不怪你,权当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小五说完,向薛摩摆了摆手,便转身提步,步态婀娜间,她的裙下升起了茫茫雾气……
那雾气越升越浓,到最后,哪还有什么月满楼,周遭全部变成了白茫茫的混沌一片,有声音从雾气的最深处传来,影影绰绰,似小五又似不是小五,那个声音在说:“薛老板,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贵为武林之主的时候,是护不住月满楼的。”
这一觉,薛摩睡得很是不安稳,但长途跋涉赶来,虽不安稳,却并没有醒……
屈侯琰按照王之璧所示的路线终是找到了张旦,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墓边,其实夜色浓重,他倒也看不到他表情到底呆不呆,只是远远看到个轮廓,脑海里便冒出来了这个词。
张旦低垂着头,但也知道来人了,他闷闷道:“你怎么去了,又回来了?”
他以为他是王之璧。
屈侯琰清了清嗓,张旦陡然抬起头来,见到来人,忙起身道:“盟主,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吗?”
“没流了。”
“包扎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