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张旦斜眸望了白爱临一眼,又沉沉笑出声来:“呵呵呵呵……打?哈哈哈哈……”
“没打,他们没有打我们,他们脱了裤子,往那桶里尿尿,然后逼着我和小童吃,他们把我头直接按了下去,搞得我一脸都是米粒……”张旦说着,眼神越来越飘忽,似是有些有气无力,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后来,再想要吃顿好饭,都越来越难了……”
张旦身后,王之璧和何信明显都愣了一下,他们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殿里,放佛一切都静止了,好一会儿,白爱临才回缓过神来,他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
张旦望了白爱临一眼,眸中渐渐聚光,他嘴角微翘,笑得很是好看:“就是觉得这世间想来真的是有因果报应这回事吧,肆意糟蹋食物的人,大抵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被烹了吧……”
“你……你说什么?!”张旦平平淡淡的语气,听得白爱临从尾椎骨麻到了头顶,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冯胜亦是一脸错愕地盯着堂上之人。
“我说什么……”张旦继续稀松平常:“我说我把他们煮了啊,喏……桌子上,一桌子都是……”
冯胜嘴里的饭“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他用手指去扣舌根,吐得是歇斯底里,一地污秽。
白爱临亦是望着桌上的饭菜,手脚并用着连连后退,待后背碰到堂柱了,才微微回过神来,望着张旦“你……”了半天,没能你的下去。
张旦站了起来,面上再无惘然之色,紧绷的下颚线将他衬得十分冷冽,他启口:“将冯老爷带下去。”
话毕,两个黑衣护卫上前架着冯胜就往殿外走,他腿都站不住了,只能任由他们拖着。
“白宫主,你是当事人,你自然知道,写信本是在后,演武场上也是我谋划的,你的齐儒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你的大长老和左右执事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张旦长叹了口气:“唉……不容易啊……等来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