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鱼正欲细看,下一秒却忽地骨碌一滚,顺势蜷缩在床角,提着被褥挡在身前,一脸惊恐道:“容想!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容想持银剑二话不说便直刺下来,池笑鱼连滚带爬地翻身下床,嘴里不住道:“宫主,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别废话,提剑来挡!”白容想看着方桌上的剑,示意道。
池笑鱼看见桌上的剑,一把抓了起来,白容想以为她会拔剑来挡,哪知别说挡了,她一溜烟儿就夺门而出,逃命似地在回廊里跑了起来。
白容想懵了一瞬,看着她那狼狈样皱了皱眉头,飞身而起,越过廊院,扶着廊柱一个旋身,便挡在了池笑鱼的前面,下一瞬,疾步提剑逼近,池笑鱼尖叫着握剑相抵,气急败坏道:“白容想!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我这些日子还煮面给你吃呢!白容想!”
可白容想哪管这些,一剑刺得比一剑快,池笑鱼在聚义山庄时,曾阅过不少剑术秘籍,然而无内力做加持,徒具一副空壳而已,勉强接下几招后,白容想的剑挽着剑花一挑,她手中的剑便脱手而出,插在了廊柱上。
池笑鱼尖叫一声,吓得抱头蹲在地上,闭紧了眼,可是竖耳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池笑鱼一阵狐疑,随即慢慢从臂弯里抬起头来,只见白容想剑尖指地,一双眼似怜似叹地看着她。
“原来你竟真的一丁点儿内力都没有……”白容想戚戚道。
原来是想探自己的武功,池笑鱼悠悠松了口气,起身道:“这种事情,还能骗你不成,我天生聚不了内力。”
“那武功不行,总该寻别的出路,机关也好,毒物也好,虫蛊也好,总要有一技以傍身呐!”白容想这句话不知怎地竟说出了苦口婆心之感。
池笑鱼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身后有聚义山庄。”
“那终有一日,你的叔伯们会不在的啊!”白容想道。
池笑鱼不是不明白,所以她自小便在聚义山庄的无书阁里遍览武学典籍,哪怕很多书籍枯燥乏味,艰涩深奥,她也都坚持背了下来,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池笑鱼的脸上浮现了一股茫茫然的无助感,但随即便又消逝了,她想到白容想的良苦用意,咧嘴一笑道:“容想,其实你人还是很好的嘛!就是……再温柔一些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