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想抬头瞟了一眼池笑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是我大婚之日的嫁衣,这一生就这一次,我定要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原来……你真的这么喜欢沈扬清啊……”对于他俩,在江湖里,池笑鱼早已听闻颇多,如今这么形象生动地展现在眼前,她不免脱口而出。
白容想停手插了针,轻笑了两声,笑得无比坦然,幽幽道:“非君不嫁,这句话,我不是说说而已的。”
池笑鱼的心脏,像被人擂了一下般,回音久久不能平息,她在心底开始重新审视白容想这个人,这个指点江湖的年轻女子。
白容想刚欲拈针再绣,池笑鱼回过神来,抢过她手中的针道:“你都绣了大半天了,再这样下去,眼睛会不行的,我们出门吹吹风去。”
犹豫再三,最后白容想还是起身和池笑鱼出了院门,池笑鱼走到回廊里才发现自己鞋子都没提上,单脚一蹦两跳地拉鞋跟,白容想看得直摇头,笑骂道:“还世家名门的大小姐呢!呵呵呵呵……”
白容想笑声还未毕,池笑鱼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她那三位叔伯,这十多年来惨无人道的严厉管教,白容想听着新鲜,竟还就一路听下去了,直到拐角处两位侍女的碎碎之语传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们宫主这……”一位侍女压低了声音道。
“我表哥就在灵山派做事,他说,沈掌门根本就不喜欢宫主,说这事,半个灵山派都知道,岂能有假?”另一个侍女道。
白容想和池笑鱼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池笑鱼深吸了口气,转头瞟了白容想一眼,只见她已是秀眉轻蹙,面无血色。
“那……那为何还要结这亲事啊?”侍女惊呼道。
“哎呀,你真笨,江湖利益呗,要是我是那沈掌门,我也不喜欢,宫主她娇蛮又凶悍,哪个男人会喜欢嘛!”侍女道。
池笑鱼听不下去了,刚想走出拐角,手腕上便传来一阵霸道之力,池笑鱼疼得龇了牙,却不敢漏半声,再看白容想,她已然,脸色铁青。
“这话你都敢说啊?”侍女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