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冯克觉得眼眶有些热,白容想接着道:“可是,这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对付薛摩的筹码!”
提气薛摩,冯克一下子变了脸色,啐道:“狗娘养的,我就是看不惯他,我就是见不得他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
“那是他有目空一切的资本,这五年来,他为雁回宫花的心血,不比你少!”白容想道。
冯克冷笑道:“薛摩……薛摩,他在我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他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比?”
白容想摇了摇头道:“抛却武功不说,论胆识,论谋略,论气度,他皆是人中龙凤,我白容想视他为友,如若你们再打薛摩注意,莫怪我不念往日旧情!”
白容想说罢起身而出,留下冯克一个人,一殿寂然,冯克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吗?可好像那又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位置被占了吗?可好像那位置又只有他能站得……
冯克紧紧握了握有些木然的双手,然而这个动作除了指甲陷进肉里外,似乎也并没什么实质作用,身体里的血液依旧如一滩死水一般,淹得他气都似快要喘不过来了。
白容想出了殿门,看了门口的白正光一眼,道:“白叔,去找最好的解毒师,再配合薛摩给的解药,冯克体内的百日红,一丁点儿都不准剩!”
白正光恭敬道:“属下遵命!”
自打出了平沙寨的门,薛摩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秦英勒了勒马缰,马便走得更慢了,和流星齐头并进,像是悠闲的饭后散步一般,秦英看了薛摩一眼,试探的问道:“师父,你在想什么?”
薛摩一脸困惑的道:“行之……他竟然没有和我提要报仇的事情!他们兄弟俩感情如此深厚,这……有点不合常理了……”
秦英心口跳的急,心道,坏了,竟忘了这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