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想一听笑了起来,在沈扬清面前她一直伪装得很好,知道他喜欢温婉之人,便将自己的锋芒全数收敛,投其所好,博其欢心。
白容想有些感慨道:“应该说.....是变得一样了……”她想起薛摩之前和她说过的话,接着道:“大概是被人调教了一顿,开窍了吧!”沈扬清笑笑不再说话,抬眼满目皆是江淮繁华。
沈放带着灵山派的人还没到月满楼,一路上各种各样的流言就传得沸沸扬扬,单是随便竖耳听听,就可以了解个大概。
沈放开口问道:“龙义,我也算听了个半斤八两,事情就这样?”
龙义愤愤道:“不就是喝个酒嘛,我师父好这口,没想到倒把命给搭进去了!哼,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那女人蹬鼻子上脸,我师父看得上她,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薛摩那恶贼趁我师父不备,明着不敢来就暗地里偷袭!简直可恶!仗着有雁回宫撑腰,根本不把我们灵山派放在眼里!沈执事,你可一定要替我师父讨个公道!”
“呵……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师父倒是亲为表率了啊!”龙义听着沈放这挖苦的语气,一时语塞,只得尴尬地笑道:“灵山派的执教被人杀了,不管怎么说,这丢的总也是灵山派的脸嘛!”
龙义看到沈放的脸色一沉,知道这话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还来不及暗喜,沈放就已经加快步伐往月满楼去了。
薛摩背依梁柱坐在阑干之上,手上握着一小坛酒,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月满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秦英陪在一旁,见他还在不停喝酒,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陪着白容想喝了那么久,还没喝够啊,别喝了!”
薛摩笑抬醉眸道:“怕什么,反正也喝不醉,不是么?”
秦英一听莫名难过起来,叹息道:“总归是伤身体的啊……”
薛摩好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低头笑了起来,秦英看着面前这张看了十多年的脸,惚恍如梦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