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一听起身就往薛摩的胸口上捶了一拳,叱道:“你怎么那么小气啊,脏了我给你洗还不行嘛!”
薛摩看这么一来,秦英的注意力被分散得差不多了,笑着连连点头道:“行啊,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能反悔!”秦英一听气得直鼓腮帮子!
薛摩坐了下来,两人秉烛夜谈了一番,秦英的情绪终于有些好转,薛摩突然发现自己要是耐心起来,在劝慰人这方面还真是挺有天赋,无师自通,秦英最后竟然被他说得开始打起了哈欠。
秦英终于困了,决定回自己房间补眠,“阿英”,临走时薛摩喊住他道:“再有难过的时候,拍拍自己的胸脯,告诉自己,我是个男孩子,要坚强。”
秦英那双澄澈的眸子依旧盛着泪水,他回身看着薛摩,拍了拍胸脯,咧嘴一笑后,提脚走了出去。
待秦英回房间后,薛摩把谷雨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下,窗栓全都被扣成了死的,他把房锁给翻了出来,因为从来不用,那锁明光锃亮。
薛摩才走出房间,就碰到了夜归的池笑鱼,池笑鱼看到薛摩从谷雨房里出来,有些意外,愣愣地看着他,薛摩看池笑鱼这么大半夜的从外面回来,也有些讶异,不过,只是轻扫了她一眼,他便转身把谷雨的房门合上。
池笑鱼看着他上锁,有些纳闷,月满楼四楼房间的门是从来不锁的,因为也没人敢闯上来,如今,这是为何?
“你……为什么要给谷医师的房间上锁啊?”池笑鱼问道,薛摩也不回她,满目落寞地看着手中的钥匙,而后走到游廊栏杆前,将钥匙不停地掂起又握住,在游廊昏黄的光下,钥匙在薛摩手中掂出了不同的弧线。
池笑鱼抬头看到薛摩眼里的虚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刚毅,下一瞬,薛摩提臂使劲一挥,那枚钥匙像离弦之箭一样,竟然牢牢地插进了屋顶的梁木里。
薛摩提脚便要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池笑鱼一看急忙拦住他,郑重地问道:“是你让子赫游说我回去的,是么?是你想要我走的,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