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子说道:“花老板谦虚了,今后怕是还有很多事情要靠花老板呢。”
三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正值月中,月如银盘,泻一地霜华,薛摩还是没有追上秦英,等他赶到郡王府的时候,秦英已经进去了。
秦英早已把郡王府的地图记了个烂熟,一道黑影三下五除二就到了藏剑阁的房顶。
一路来秦英就发现巡卫十分的多,佩刀的,戴剑的,甚至还有弓兵,路过马厩时,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发现马厩是空的,心里就明白了,郡王府已经知晓会有人前来盗剑了,而且也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秦英暗骂自己鲁莽,此一役还是应该和薛摩商量过后再行事,可是转念一想,连造假剑薛摩都是让谷雨去的,都不告诉他,盗剑一事又岂会让他参与?
秦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他不想去质问薛摩为何怀疑自己,他觉得两个人都走到这个份上了,若他再去质问,那就是对他们这十多年来相濡以沫的亵渎。
薛摩不是怀疑自己么?那他就一件事一件事地替薛摩办,办到让薛摩觉得,怀疑他,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英心里突然升腾起万丈豪情,觉得今晚纵然是龙潭虎穴,也要捣他个水浑穴翻!
二十岁的少年,仗多情多义,逞血气之勇,心里无所畏惧,自是一往无前。
秦英小心翼翼地匍匐在房顶,身上提着气,不敢把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瓦片之上,当下的情况从正门进屋已经是妄想,秦英伸手在瓦片上一一拭过,很快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只要有稍微松动的瓦片,一使气力便能把瓦片提起来,可是问题是现在太安静了,若是瓦片弄出声响,那也就前功尽弃了。
秦英摇了摇头,思虑着也没有其他办法,屏息凝神一手握着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