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想听到这话,想到这四年来,薛摩对她的好,替她办过的事,忽地也觉得理亏,便也没有再争辩下去,可是一想还是不自知地难过,撇撇嘴闷闷道:“你和花照影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带她来过雁回宫,和这小丫头片子才传了几日啊,你就带来,薛摩,你是认真的吗?”
薛摩无奈地拍了拍白容想的脑袋,没有再继续争论下去,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是来给你再确认一遍的,你看此剑和真正的落霜雌剑相比,可否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如果没问题,其他一切都部署好了,我今夜就行动!”
白容想把剑接过来,轻轻一舞,看到日光在剑刃上游走出刺眼的光芒,惊讶道:“你上哪弄到这么好的剑,简直跟落霜一模一样!”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看看上面雕的凰,可还有破绽?”薛摩盯着剑道。
白容想见薛摩办起正事来,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反手挽着剑,一踮脚,胳膊一抬,双手围着薛摩的颈部,嘴唇凑到他耳边,幽幽吐气道:“你看你,那么好,我怎么会舍得把你让给别人!”
薛摩冷笑一声,扶着白容想的腰道:“再好又怎样,你还不是选择了沈扬清!”
“我知道你做这把剑的目的是想以假换真,让我拿到落霜雌剑,同时又不惊动官府。”白容想在薛摩耳边轻轻说着,那声音轻得像来自雪域之巅般冰冷遥远:“可是,如果我说,我要血洗郡王府呢?”
薛摩把白容想扶开,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容想,郡王和那个叫婉娘的女人都已经离世了,上一辈陈年的情感纠葛,又何必牵扯到他人?!”
白容想看着薛摩的眼睛,便知这事他肯定不会去做,遂调侃道:“不是说你杀人不眨眼么,怎么,转性子了?”
薛摩没有回她,只是摇了摇头。
白容想把剑递给薛摩道:“剑没问题,雕的凰也没问题,不过落霜剑凰的刻痕里有血渍,需要做旧。”
薛摩说这简单,说完拿着剑就往自己手心一划,一握拳,血就滴滴答答流到剑柄上,白容想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淡然的薛摩,放佛刚才割的不是他的身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