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飞于是回想昏迷前的情景,自己曾闻到一股醉人的毒香,无敌剑门的人越逼越近,贝无心那阴森森的狂笑在耳边萦绕,自己想拔出郎小豪的长剑跟无敌剑门拼命,却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而郎小豪身上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眼看两人就要命丧无敌剑门之手…突然江逸飞想到郎小豪,不禁叫道:“郎兄,郎兄!”却无人应答。
江逸飞头痛欲裂,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却感到十分疲惫和饥饿,而那该死的毒香似乎还残留在体内,使他全体筋骨酥软,脑中也是模模糊糊。
“难道我已到了地府?看来阎王的府邸可比阳间一个县官的私宅差多了。”江逸飞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挣扎着站起,发现眼前不远处那盏油灯竟突然变了颜色,散发出几种不同的光来,第一次看时是白光,惨白兮兮的,令人恐惧突生;第二次看时是红光,红粉
艳艳的,令人心魂俱醉;第三次看时竟变成绿光,碧绿莹莹的,令人不寒而粟。
江逸飞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靠近那盏灯,突然浑身一震,原来就在那盏诡异的灯下,有一张长长的棺材石板,上面躺着一个如同死尸般的男人,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不是郎小豪却是谁?
江逸飞本来就浑身无力,只是凭着一股求生的欲望走上前去,却猛然看到如死尸般躺在棺材石板上的郎小豪,终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斯摩马姬…”江逸飞突然听到身旁响起一个十分奇诡却十分动听的声音,朦胧中看见一个穿著奇特、高鼻深目的女子从郎小豪身旁走过。
接近着一阵异域的琵琶声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几句奇怪的咒语,躺在石板上的郎小豪听到后,竟然抬起僵直的双臂缓缓坐起,睁开呆滞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江逸飞不禁大骇,心想:“难道不幸言中,真的看到阎王女儿了,长相却比想象中的差远了,舌头太
短,短得不能用来当腰带,眼睛也太小,不能当铜铃来使。”他想笑笑,但脸上的肌肉竟然无法牵动,想起身逃开,却发觉浑身骨骼如同被抽去一般,只有灵魂还附在僵硬的肉体上。
“斯摩马姬拉米里奥阿那惹嗡…”那异域女子不断地念着奇怪的咒语,抚弄手中琵琶,作出奇特的动作,或后仰踢腿,或抚胸叉腰,或踏着节拍,扭动柔软的身躯,在郎小豪眼前跳起舞来。
更加奇特的是,本来坐着的郎小豪竟也缓缓站起,在那异域女子的引导下,挥动木头般的双手,跳起木头人舞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