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行入得谷来,走到柴门前,先由寒烟扣门求见。但见一童子推门从屋中走出,打开柴门道:“你们是——咦!你不是陈姑娘吗?这些人是谁?”
寒烟含笑道:“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你师父在家吗?”
>那童子道:“正在草堂上看书,不过,你带这么多的陌生人前来,恐怕师父不一定见你。”
“烦你去转告他老人家一声,就说我有一位好姐妹负了重伤,非他不能活命。求他看在家师的份上救救她。”寒烟道。
“今天老夫不看病,就是你师父亲自来也不行,你带他们出谷去吧!”一个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从草堂中飘来,口气非常坚决。
寒烟高声道:“胡老前辈,要是有人能胜你一招半式,你肯见晚辈吗?”
“欺人之谈,你师父的武功与老夫也只在伯仲间,你就更差得远了!快走吧,别再磨蹭了,真讨人烦!”胡半仙再次下了逐客令。
“胡老前辈,并非是晚辈想与你比试武功,而是另有人想同你较量,尽管这人身上有伤,但你却赢不了他!”寒烟道。
她的话音刚落,但见从草堂中走出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目光如炬,身着一袭圆领葛衫,仪表非凡。他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来者,冷哼一声道:“你这个黄毛丫头竟敢诈语欺骗老夫?都是一群毛孩子,能有何本事?快带他们离开,别再烦我!”
天生凛然道:“常人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无为空活百岁。老前辈,想与你切磋几招的便是在下。”
胡半仙看了看张天生,忽然眼睛一亮,觉得这
个小伙子虽然被人打得伤痕累累,但根骨奇佳,是难得一遇的习武坯子。心中暗忖:“自己修得一身上乘武功和岐黄之术,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传承衣钵,虽然收了个童子,但其资质岂能同这个小伙子比?不如将其收为门徒,自己死后,也好靠其光大门户。”他又看了看婉兰怀中抱的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青青,不禁双目精芒大炽,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冲天生道:“娃娃,你与老夫比试武功是为了给那个女娃治伤吗?”
天生道:“正是。”
“你若输了怎么办?”
“转身走人,另找高人为她治伤。”
“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在下的夫人。”
“你叫什么名字?出自何人门下?”
“这与比武有关吗?倘若有关的话,留待在下赢了阁下后再告诉你不迟。”
“也好,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以多少招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