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就不需要多说了,还是说这沐天青吧。”宋正刚转过了身子回到了凉亭里坐下,“知道沐天青是多大就喜欢呆在树上了吗?十岁,最开始找结实的,然后就越来越细,呆的时间超过了两个时辰后,他就开始往自己身上绑沙袋,最后绑铅块。大风大雪的日子,他还会特意跑到长空栈道上最险的地方去。十四岁后,他又多了一个爱好,喜欢到瀑布下面接受瀑布的冲刷。庆儿,你还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吗?”
“孩儿惭愧。”
“这样的天才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纯阳宫本身。”宋正刚将一个茶盏拿起来在手里把玩,“当年我的一位先祖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却败在了当时名不见经传的纯阳子手上,先祖为此愤懑最终吐血身亡。他的一个后人苦练武艺再上华山意图一雪前耻,却不料别说纯阳子了,连他手下的弟子都
打不过,也就是后来的剑魔,十五招后就被击败。三年苦练后再上华山,当时剑魔已经背出纯阳,但没想到他的师弟玉虚子也不是庸俗之人,三十招,再败!”
“义父…”看着感伤的宋正刚,张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庆儿,知道为父为什么会多方设计纯阳宫的人吗?我们的大业要想完成,华山纯阳宫就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即使纯阳低调的几乎快让人忘却了还有这么一个门派。世人常说纯阳高手难出,但纯阳高手一出,武林中又有几人敢撄其锋!”
“孩儿明白了。”张庆躬身表示受教,但站直后的张庆还是一脸的不解,“义父,就算纯阳宫的高手如此可怕,可看纯阳宫这些年的态度,隐世的心思很明显了。相比藏剑霸刀还有武当这些,纯阳宫对我们的威胁已经很小了啊。”
“庆儿,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请义父指教。”
“乱世出山,盛世归隐,纯阳宫是将这一条信奉到极致的,当年的天龙山,如果不是少林和武当执意要求,纯阳宫是压根没打算参与的,要知道现在虽说不算盛世,但也算治世了。”宋正刚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头,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小石子竟生生的捏成了齑粉,可见宋正刚内力的深厚,“可为父的很多谋划要想实现,就必须要在大乱之世才行,而那时,纯阳宫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而那时面对的可不是现在只露出了表面的纯阳宫,而是全力以赴的纯阳宫。现在的纯阳宫可以用刀削树皮一样一层层的削掉,但面对全力以赴的纯阳宫,义父就算不全力以赴,起码也得抽出大部分的精力来,和别的门派不一样,纯阳宫从来是以齐心而著称的。”
“齐心?”张庆更奇怪了,以为宋正刚说这两个字时,脸上的凝重堪称前所未有。
“是的。”宋正刚点点头,“庆儿,除了那些被纯阳宫主动赶出去的人,你看那些因为各种缘由而无奈背出纯阳宫的人,远的来说当年的剑魔,再比
如谢远山还有现在的沐天青,剑魔已远,但谢远山和沐天青可还在。庆儿,如果为父要你去攻打华山灭了纯阳,你说谢远山和沐天青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