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份,大约就是如此了
叶子言先去洗了个澡。
浴室里,脱掉衣服,看着镜子里身材依旧保持完好的自己,看着镜子里小腹上清晰可见的肋骨,她悠长的叹了口气。
她本来就瘦,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咖啡厅的事情太忙,心情也太烦躁,她就更瘦了,腰上肉少了,下巴也都尖尖的。
到了她这个三十出头的年纪,很多女人都开始发福,但她由于生孩子早的缘故,她的外貌保养得还算可以,在牢里的那段时间,她的皮肤很是粗糙,但出来的这几个月,也慢慢的养回来一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憔悴的。
再好的花儿,也需要滋润才能在有限的花期开得更好,可她偏偏命不好,偏偏就是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那种人。
又叹了口气,不敢再看镜子,起身去了里面的浴室。
细心的洗了个澡,抹上润肤乳,吹干头发,她对着镜子,就像是去奔赴一场盛宴一样,一丝不苟的打理着自己。
她将一头长发盘起,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上昨晚就挑好的梨花白的旗袍,这件旗袍很是素雅,袖口同色的暗绣却不失精致,再配上一个艳色的披肩,中和了颜色,自然就不觉得单调了。
这件旗袍的设计很挑身材,斜肩的设计,肩膀斜了半分都能失掉韵味。
她买了很久,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穿,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仿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似的,一直就都很朴素了,根本就疏于打扮自己。
如今再穿上的时候,却觉得十分合适,将她肤白貌美的优点给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柔美的鹅蛋脸,在旗袍的映衬下,她的这张不算极美的脸竟然也有气质高冷的一面。
穿上了这样雅致的旗袍,那张脸,竟然也能如旗袍上绣着的梨花一般,冰清玉洁,楚楚动人。
叶子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终是长长的
舒了一口气,在唇上涂抹一点樱粉的颜色,拿包出门。
到了百日宴的酒店,是城市最豪华的酒店,下车的时候,叶子言微微勾起唇角,嘴角上扬,露出最完美的笑容。
不怕,她没什么好怕的。
她不停的给自己鼓励打气,无论待会面对怎样可怕极端的事情,无论遇到了多少的不公平,都得保持微笑,因为她要是表现出一丁点的怯懦或是恐慌,那她就输了。
这样想着,进了酒店里面,刚准备上去二楼的宴会厅,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叶子言疑惑的抬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江凤仙和厉皓延,她拉着厉皓延仿佛在说着什么,但厉皓延明显不耐烦的样子。
叶子言知道自己此刻上去肯定会自讨没趣,现在走出去又觉得多余,于是就身子缩了一下,躲在了角落,却没想直接就导致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
江凤仙的声音尖锐里含着急躁:“汪夫人昨天跟
我喝茶了!皓延,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要不是博宁家办喜事,我都见不到你的人。”
厉皓延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奶奶,我说了我不喜欢汪曼妮,我的婚事我自己心里也有数。”
“呵,有数?”江凤仙挑眉,满脸的不悦:“你该不会还等着那个女人吧?”
“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孩子们的妈妈。”厉皓延脸色越发难看,却还强忍住镇定:“奶奶,就算我和她离婚了,血缘关系也不可改,你对她总那么大的偏见,置孩子于何地?”
“我从前难道不喜欢她?我难道从前就有偏见?要不是她自己做出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会如此讨厌她吗?”江凤仙脸色黑沉,冷下了脸:“皓延,我这么辛辛苦苦为你着想,你真的就不领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