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易子皓来到长陵城东城隍庙。这三日，他带着风凝看了无尽星海、一起去了风凝最爱的食肆、去了两人初识的那条长街之上。

风凝依旧未有好转，笑嘻嘻的买了红花待在头上，好似穷山僻壤出来的傻姑。可就是那副模样，却让易子皓觉得如此的动人。

易子皓爱抚着风凝的头，不禁有些忧伤，道：“若我能回来，我便娶了你，你可愿意？”

风凝回头，咧嘴一笑，对易子皓道：“你生的真好看，就像我梦里的人儿一样。”

那一刻，易子皓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愁死，眼见不由得有些湿润。

晚上，易子皓又伴在风辰身边说了许多往事，从初相识的无尽沙，到入了风家，到风辰一步步坐到风家家主的位子。许多事情，记忆犹新。

他从白泽处知晓了妖皇之力，怕是此行有去无回，

可是有些时候许多事情就像早已经安排好的宿命。若是他不去，终有一日凌澈岳修成《妖灵录》，出来为害四方，许多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那些他爱的、他执着的、还有他拼尽性命守护的，怕是都会离他而去，或许他自己也难逃一劫。与其让灾难降临，不如牺牲一人，换取天下太平。

许是这一晚，便是他最后的一晚。恍惚间，他又想起落羽带他去万骨窟时候的那个晚上，落羽临终前的嘱托回荡在耳边。易子皓长长叹气：“师父，怕是弟子不能完成您的遗志了。”

说罢，易子皓起了身，向屋外走去。

风辰眼珠微微一动，似是听见了易子皓的话，半晌哼出一句：“你要走？”

易子皓一愣，推着门得手定在原处，回头望向风辰，只见风辰蜡黄枯瘦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生机。易子皓笑道：“去办点事。”

“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