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皓一抖,站在冠衣带履上的绿草纷纷落下,却上有一支插在后脑,却浑不自知。那人笑道:“原来神仙落难,反倒不如凡人。竟要把自己卖卖了,落得如此凄惨。”
易子皓眉头一紧,不解道:“什么玩意儿?”
那人一指易子皓脑后,易子皓急忙转望去,却什么也为望见。那人笑着走山前来,一把摘下易子皓后脑的草枝子,道:“常听闻夫子说,民间有人过不去日子,便将儿女头上插上一支草,拿到市井去卖。若是谁摘下那草,便是要与卖子女之人谈价。现下我摘了这草,不知神仙要把自己卖多少钱?”
恍惚间,成埌的脸庞映入易子皓的脑海之中。同样是皇族贵胄,眼前这个白国的夏王,入夜扔在宫中,想必是皇上的子嗣。非是郡王,便是亲王,似是比大丘的更郡王府的遗孤,爵位还要高上许多,可是两人的情状和作风却完全不一样。
眼前这个王,白国夏王,闻说百姓疾苦,却以此为笑话,又效仿着拿来打趣易子皓,且适才与禁军那一番对话,虽是为了藏住易子皓,却也要那禁军惊慌失措,更何况他留住易子皓所谓何事,又有谁人知晓?如此品性,可见他父皇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而大丘国的更郡王府遗孤,却是连年出征,拓土封疆,最终以待罪之身得了侯爵。于上而言,应是国君贤德,正治开明,崇遵教化所至。于下而言,却是民风民生所祈。
难怪乎大丘成为天下第一强国,其中缘由,见了皇室贵胄的风气便知晓。虽说这般评判,以偏概全确实有些草率,可若真论起事理来,到底是大丘强于白国。
易子皓见了这夏王,觉得索然无味,道:“平白无故,你帮我定是有所图,且说吧。”
那人道:“现今正谈着买你之事,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是何意?”
易子皓只感无语,转身不再理会那夏王,思忖着该
寻一处僻静之处,将肃慎族侍者放出锦囊。却闻那夏王又说道:“尽管开价,买不买得起我说了算。”
易子皓无奈转过头,道:“你若想买我,便把皇位拿来做订金,而后再将其他国的皇位一一收来,便是余下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