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皓一愣,回过神来,心头却不由的抽痛不止,瑶山,那个仅凭“我愿意”三个字便推开他心门的女子,那个生死相随倒头来却恍若一梦的女子,他们之间有太多说不尽的纠缠难解,这比海水还要深的情分,若是说忘了便忘了,那还是一个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吗?
凤凝一声轻叹,起身离开易子皓的怀抱。易子皓,我知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瑶山便是你心底最为深沉的伤痛,于她相比,我终究是个微末的分量…
你可曾有一刻真心将我放在心头?也罢了,今日你真情也好,哄我也好,到底是来了。现下我已经想的透彻,明
日我就回长陵,也不叨扰你忠于瑶山姐姐的心肠。
“凝儿…”易子皓霍然起身,却又定在原地,“凝儿,我…对不住你!”
风凝一抹眼泪,转对易子皓一笑,翩然落下屋顶,一席杏黄衫子没入黑暗之中。那一瞬,易子皓只觉心头一痛,险些跌落屋顶,当下稳住身形,望着风凝离去的方向,愣忡了良久。
我易子皓算个什么东西!旧情不忘,又来招惹人家姑娘,简直畜生不如!思及此处,易子皓只觉心中万般懊悔,今日一举原是来宽慰风凝,却终是伤了她。
也罢,今生再也不相逢,明朝你便忘了我吧。
易子皓爬下屋顶,却与方从县令府衙归来的风若撞了个满怀,只见风若愁眉苦脸似是遇着了什么难事,急忙问道:“若哥儿,可是有事不能开怀?”
风若一愣,随后脱口问道:“你怎恢复得如此神速?”
易子皓摇头道:“我也不知晓是何缘故,你一走后,没多时我便渐渐恢复了许多力气。直至一个时辰前,气运于体内物资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冲开了周身穴位,此刻只觉周身经络通达。”
风若闻言,一脸欣喜的转身本想院子深处。易子皓不解的跟了上去,却见风若推门进了一出屋子,那屋子正是花
砚枫的居所。
眼下,花砚枫已经转醒,却是极其虚弱,目光之中尽是疲惫,长生正欣喜的向着风若说着什么。易子皓也顾不得所有,直直冲到花砚枫身旁,一把握住花砚枫的手,却见花砚枫脸上一道极深的疤痕。那疤痕,直直的一条线,却似是为锁相思所伤。易子皓一愣,风若的话涌入脑海之中,风若说是我伤了砚枫,可是怎就一切都无法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