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风雪叩门,扰的人难以入眠。易子皓掌了灯,解开锦囊拿出那几把剑反复观摩。烛火不明,影影幢幢,五把剑各有不同,似是分别出自积香山五峰。看那剑身的锈
迹,好似已经有许多年头了。易子皓催动修为注入五柄剑中,瞬间五柄宝剑便如活了过来一般,透着持剑者当年的剑意。
易子皓将五柄剑一一在手里摆弄一番,只觉这剑残存的剑意中,遗留着主人当年修为的气息。如此剑意,持剑者必是积香山上一等一的高手,只是怎从未曾听师父提及过?
一阵风过,长生打了个喷嚏转醒,见易子皓不在身旁,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这么不睡?”
那一般模样,楚楚可怜,令人忍俊不禁。易子皓正要回答,只闻屋顶传来一句“该就是此处了”。易子皓面色一凛,弹灭了烛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上了床,捂住长生的嘴,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别出声!”
屋外,风声如吼,雪花落在窗上簌簌作响。几道身影自屋顶落了下来,在易子皓的窗外投出了影子。影子踱来踱去约有一刻钟,只闻适才那人又道:“莫非是宁长老出了岔子,已经追了这些日子,却依旧没见到那逆徒的身影。想必,是他年岁已高老眼昏花五识不敏,那寻气定位的术法失灵了。”
一人斥道:“这种话以后便不要说了,宁长老为刑律堂长老,可是你我能得罪起的?莫说你我,便是咱们破镜峰
首座也需要留几分面子于他。你这番话若是传到了他的耳朵中,可是有你好受!”
那人又道:“说便说了,被他知晓又能如何,最多就是穷极顶上受几个时辰风曝罢了。他修为已经有多年未曾精进,至今连穷极顶都不敢登上,一味的只顾着以权压人,这般行径本就无耻。想当年,落羽掌门可是在那穹极顶上连呆数日的高手,也不曾如此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只可惜…你说怎就好人没好报,落羽掌门偏就被他那独门弟子易子皓害了。”
斥责之人再次发声:“快快管好你那惹是生非的舌头吧,越说你你便越嚣张,好在今日也只有咱们几个师兄弟,没有外人在此…”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及落羽之处,更是流露出无限崇拜。落羽,易子皓的师父。十六年的对易子皓的教养,已经化作易子皓心中最为深处的永不磨灭的印记。易子皓心中纠结难平,一阵阵酸楚化作含在眼中的点点泪光。细听去,只觉此二人声音有些熟悉,只是积香山弟子众多,一时间也难以对号入座。且不管熟悉与不熟悉,这些人的来意已经十分清楚,眼下易子皓急于去救治瑶山,龟缩一时倒也是最为合时宜。
长生解开易子皓的手,深深喘息了一番,一脸兴奋的在
易子皓耳边悄声道:“原来,你是落羽的徒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