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为郁垒神荼,他一时也难以断定。不过,无论与郁垒神荼什么关系,自他出现后,着灼骨的业火便弱下了几分,到似是有些手段。
易不管他是不是郁垒或神荼,既然他能使业火弱上几分,那便是死马当活马医,暂且让他试上一试,兴许还有脱出苦海的机会。易子皓望着那人道:“既然你说你是郁垒,那便可以撤下禁制,放我出去,可是这样?”
那人笑着点点头:“不错。”
易子皓又道:“你本意就是放我出去,可是?”
那人忽然摇头,缓缓道:“我不是想要放你出去,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我都会告诉他离开的办法,不过一切还需看你自己的领悟。这万年以来,也只有一个手持印台的白毛小兽,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上了那么几趟。”
手持印台?白毛小兽?莫非是玄天印与白泽?白泽,上古昆仑虚神兽,相传可起死回生,莫非眼前之人所说就是他?既然如此,索魂之术…原来,自己早年所遇天外飞仙竟然是白泽!也难怪九幽诀一出,自己修为便随之大增,封住自己修为的是他,自然也只有他能解开风影。原以为是自己三生有幸,今日看来一切都是白泽一手造就!
白泽,我们素无仇怨,初见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那自称郁垒之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却是一番挑衅:“怎么了?怕了?”
易子皓心下烦乱,没好气的回道:“你若真心助我,为何还要我自己领悟。更何况,你为何要助我?”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向四周一扫,幽幽道:“我并非助你,而是助我自己。无限禁锢加身之苦,委实是令人疲累。”
这一句,虽是面上再说易子皓,却好似转弯抹角再说自己一般。未及易子皓思索,那人又开口道:“孟婆度尽三魂七魄,终究是在赎罪,我又何尝不是。人世一切,皆是因果,如今自食恶果也怨不得人…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作甚!我只问你想不想离开此处?”
那人摆手止住易子皓道:“莫说其他,我只问你想不想,回答便是。”
“想。”一语说罢,只见天地扭结,几欲崩摧,易子皓一惊不由自主闭上双眼。一瞬间,所有的外物都被隔绝在眼皮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