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不是疼得太厉害怕出事情,她估计自己开车就去了。
杜行知见她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真把把她脑袋剖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他看起来有那么不近人情半夜送她去个医院都不行?
压着怒气,杜行知说:“等着。”
说着,他转身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就换好衣服下来了,宿簌知道他这是要送她去医院,正要站起来跟他一起往外走时,杜行知却三两步走到沙发前,把她打横抱起来。
宿簌吓了一跳,低声轻呼,正要说自己能走时,听到杜行知冷冷地说:“闭嘴。”
她立刻不敢说话了。
长这么大,宿簌第一次被男人抱,窝在杜行知的怀里,闻着男人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她脸有点烧,甚至感觉胃部的疼痛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被他抱上了车,又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自始至终,杜行知一言未发,却把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宿簌心惊胆战地让他慢点,她没那么疼,却只得到杜行知冷漠的两个字:闭嘴。
两个人结婚这么久,杜行知对她的态度,虽然有时候挺冷淡的,但从不冷漠。
宿簌有点怕这样陌生的杜行知。
她感觉,杜行知生气了。
可为什么生气呢,因为她没叫他帮忙吗?宿簌迷迷糊糊地想。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杜行知又抱着她进了急诊,接下来是一通兵荒马乱的检查,最后确诊是急性胃炎。
“没大碍,我开点药,以后注意忌辛辣冷食,现在的话,就打一针吧。”医生说。
宿簌本来都疼得有点意识模糊了,一听说要打针,立刻清醒了,小声抗议:“我吃药就好了。”
医生说:“打针见效快,吃药你起码还要疼一个小时。”
“我不怕。”宿簌说,她更怕打针。
“这个......”医生看她都疼成那样了,还拒绝打针,为难地看向杜行知。
杜行知声音依旧很冷,可好歹没有刚才那样生硬了,说:“给她打。”
“嗯嗯,好的,杜先生。”医生于是自动忽略了宿簌的抗议,开了药让护士进来打针。
宿簌疼得不行,潜意识里却依旧一百分抗拒打针。
她扯着杜行知的袖子,声音很软:“我不打针。”
不是她矫情,她真的很怕很怕打针,小时候打那个青霉素针,屁股疼了三天,把她打出心理阴影了,自此超级惧怕打针,尤其是屁股针。
杜行知还在生气,不想跟她说话,结果一低头就看到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害怕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可怜兮兮的,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跟小孩一样怕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