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星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屋
子里的竹椅上正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正是原本还昏迷着的老城主柳势权。
廖子星发现说话的人是柳势权之后,便对着他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晚辈廖子星见过老城主前辈,不知道前辈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刚睡醒的,话说回来,我也有十五六年没这么睡过了,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柳势权伸了个懒腰说道,丝毫没有昨日那副威严不可接近的样子。
廖子星闻言又通过窗子朝里间望了望,发现床上也没了柳势真的身影,心中便想到柳势真去了哪里。
正当这个时候,柳势真却从竹屋的外面顺着窗子跳了进来,大笑着说道:“权老头,让你尝尝我这珍藏了三十年的青竹酒,保证你从来没喝过。”
廖子星闻言便看到了柳势真手里的竹节,诧异地想到这不是柳势真给他们喝的那个青竹酒嘛,于是便低声说道:“上回还说是十五年的,转个身的功夫就变成三十年,三代院长大人的时间过得真快。”
柳势真和柳势权是什么人,廖子星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是传到他们耳中却听着格外清楚。
于是柳势权就笑了,而柳势真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廖子星,老头子我没得罪过你吧?你干嘛过来拆穿我,是不是找修理?等我们喝完酒,我就好好陪你练练。”柳势真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杂乱的胡子都被气得竖了起来。
柳势权也不知道柳势真是真发火,还是装装样子,不过他还是打哈哈说道:“真老头,十五年就十五年,十五年的青竹酒我也没喝过。真是的,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真?”
柳势真听到柳势权的话忍不住就大笑起来,说道:“权老头,你还真以为我生这小子气了?我只是嫌这小子一点眼力都没有,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家的孩子,在家里被自己教训,总比在外面被别人教训好吧?”
廖子星听到柳势真的话羞愧地低了头,不过他的心中却暖暖的,只要是别人对他好,即使是被骂,他也会感觉很幸福,因为从父母失踪之后,他连一个被骂的机会都没有。
柳势真这时候看到廖子星还傻愣愣地站在哪里,于是便笑骂道:“怎么,说你两句还生气了,还不赶紧过来给老城主倒酒?”
廖子星闻言开心地笑了笑,然后便上前接过
竹节,拨开上面的木塞,给柳势权身旁的瓷碗里斟满了酒。
柳势权先是端起瓷碗闻了闻,然后才慢慢地嘬了一口,顿时感觉青竹酒滚进了喉咙,随后一股浓郁的酒香上涌而来,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好酒!”
柳势权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然后就将瓷碗中的青竹酒一饮而尽。
柳势真看着廖子星在这里尴尬,于是从他手里接过竹节,然后挥挥手说道:“你赶紧去里间擦擦,身上怎么这么多水。”
廖子星答了一声,便走进了里间。他先是把身上的皮甲脱了下来,然后用殷梓璃的丝巾擦干了身上留下的水渍,最后换上了学校的白底兽师袍。
廖子星弄好之后便把殷梓璃的丝巾收到了自己的兽皮袋子里,然后看到柳势真正和柳势权喝的开心,也不想去打扰他们,于是就从竹屋里间的窗子跳到了外面。
当莫名琪他们看到廖子星走出来的时候,顿时就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