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这一次开口的,却是江怒,因为他觉得自己
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总归是应该说点什么。
但是,他却也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今这位素有脑子一根筋之称的九门巡防使胡大人,此时分明已经怒火攻心,恐怕别人不论说什么,对方都是听不进去的。
和这样一个莽夫,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讲道理,这是一件很麻烦、也很难做到的事。
故而,在扔出那一句之后,江怒便直接踏步上前,做好了随时与此人大打出手的准备。
江怒绝对有理由相信,似这等没有什么脑子的莽夫,若是一旦发起疯来,那肯定会丝毫不顾及后果的直接暴起发难——既然极有可要打上一场,那还不如自己提前做好准备,也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老夫的刑部,老夫还活着,你们都给我住手!”
在荀之涣的记忆里,他手里那块惊堂木,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拍得这般有节奏感。
一块四四方方的黑漆惊堂木反反复复在案桌上拍击着,这位刑部尚书满脸无奈的摇着头:“你们两个可都是朝廷命官,在这公堂之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胡万金,老夫说的就是你,给我靠边站!还有你江怒,
你给老夫往那边站过去。”
说完这句话,随手把手里那块已经被拍出裂纹的惊堂木往案桌上一扔,撩起朱红朝服下摆,荀之涣便直接从堂上走到了堂下。
而当他站在胡万金和江怒这两个人中间的这一刻,那位九门巡防使胡万金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了起来,但他这边还尚未来得及开口,这位看似老迈昏庸的刑部尚书,却已经先他一步指着他的鼻子数落了起来。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少跟老夫玩胡搅蛮缠这一套,想让老夫定他们三个人的罪…很好啊,把证据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