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之前那名已经借着阴兵出现之时,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之内的黑衣带头大哥应付自己时那随手一剑要更为迅捷。
那种速度,已经完全超乎了陈长生的预计。
所以,在这道寒光斩在他身体之前那一瞬,陈长生只来得及将将举起了手中那柄金虹剑。
铛!
金戈交鸣之声铮然作响,但却有一道血痕自他上半身浮现,切开了他身上那件青衣,却是顺着胸腹之间一路上行,直到喉咙处才被他手中那柄淡
金色起脊长剑挡了一下。
在这一刻,陈长生无比庆幸一点,那就是他脸上如今覆着的那块黑白双色面具虽然是木质,但它的质地却很是坚韧。
江浩然所挥斩而出的那一道寒光,完全是从他胸腹之间一路斩到了脑袋。
喉咙处被手中长剑挡了一下,故而并未受伤。脸上也同样有一块面具帮他挡了一下,倒也未曾破相。
虽然身上被划出了一条长一尺有余的血口子,但却也只不过是皮肉伤,未曾损及筋骨。
“他妈的!”
平白无故被砍了一下,虽然伤得不算狠,但不管怎么说,心里不痛快这是肯定的。
说一千道一万,总归还是他自己轻敌大意。
人就是这样,哪怕时刻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真正在面对着不如自己的敌人时,一路顺风顺水的陈长生,终究还是再一次尝到
了苦头。
被从正中切开两片的黑白双色面具缓缓裂开、摔落在地,陈长生的真正面目,就这么显露在了江浩然与那名褐衣瘦子的面前。
“你…竟然这么年青!”
少年的面孔当然苍老不到哪里去,不论是江浩然还是那名褐衣瘦子,他们二人的目力俱为上佳,当然能看得出来眼前这名青衣人是位少年,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八岁。
一名不满十八岁的三鼎巫将,哪怕就算是放在世家遍地的帝都豪门之内,也是一个值得令人记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