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如已经死了,尸体的形状固然惨烈,但中年壮汉却很清楚,对方死的时候,根本没有感觉到半点痛苦。
最多,也不过就是有些对死亡的恐惧罢了。
“呵呵,还真是有意思,我只不过是见了他一面,结果这家伙就死了,真是裤裆里掉进黄泥,不是屎也成了屎,里外都说不清。”
五气朝元,这种毒极为隐蔽,它可以麻
痹人身痛觉,哪怕就算是人体内部已经被剧毒腐蚀得肠穿肚烂、肢离破碎,但在这个过程中,最多也不过会感觉到有些不适,而不会有半点疼痛。
“幸好,老子也不是全无半点防备,用的也不是将军的名贴,否则…还真会有点麻烦。”
中年壮汉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遇敌临战,都会下意识去摸一摸自己脸颊上那道长长的刀疤,因为每每当他体内热血沸腾的时候,这块疤都会有些发痒。
“我倒也想看看,阴山那群丧家之犬现在还剩下几个成气的货色,竟然敢算计我炎飞扬。”
缓缓从椅子上站起,炎飞扬的脸上再次覆上了那块模样狰狞吓人的青铜面具,看也不看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眼,就这么走出了银月坊提刑司正堂。
“柳玄傲,你既然敢与我家将军为敌,那就别怨老子今天往你身上泼点脏水。”
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当走出提刑司正堂的那一刻,一名形容枯槁的中年人顿时跟在了炎飞扬
的身后:“统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隐藏在那张青铜面具下的面孔上,炎飞扬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也露出一丝冷意:“谁敢拦路,统统杀光。”
“属下明白!”
托张安如不想让自己手下见到自己出丑的福,他是一个人独自来面见炎飞扬,故而…他死的时候,银月坊提刑司正堂里,却是只有他和炎飞扬两个人。
而现在,两个人里却只有一个走了出来,另一个却血肉模糊的死在了正堂内,几乎所有人都会做出同一种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