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父亲已经过世十年之久,在陈长生这个灵魂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母亲再嫁也无可厚非。
对于改嫁这种事,他心里并不会有什么芥蒂,反而只会由衷的为母亲感到高兴。
毕竟,陈长生可不想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么一直孤单下去。
漫漫人生,总得有人相伴才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绝对不能是
顾朝阳。
说句实话,从陈长生见到顾朝阳的第一眼起,那时候他只是一个重伤昏迷的病号,只看外表的话,倒是也没有什么恶感。
然而,令陈长生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长相固然有些粗豪,但总体来说非但不算难看,而且还应该算是有一点男人魅力的壮汉,竟然会是一个堪称厚颜无耻的贱人。
没错,就是贱。
这一个‘贱’字,可谓是把陈长生对于顾朝阳这个人的全部印象,都给道了出来。
尽管被临时伪装成车夫的老侯给揭了老底,但顾朝阳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天生脸皮足够厚。
“咳咳!”
清了清嗓子之后,顾朝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大大咧咧的对陈长生吆喝道:“小子,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抬手指着那栋两进出的小跨院,尤其是
着重的点了点那两条贴在大门上的封条,顾朝阳斜睨着陈长生,缓缓负起双手,以居高临下之势俯视着眼前那名十五岁的少年。
“这个事儿,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我交待你大爷!
尽管很想把这句话当着顾朝阳的面甩他一脸,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再对比了一下顾朝阳那都快赶上自己大腿粗的胳膊,陈长生很理智的把那句话又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