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仁正在策划着一个计划,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计划。而这个计划,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半个字,无论是最亲密的爱人还是出生入死过的战友。
对所有人保持着不信任是梅友仁在那段长长的艰苦岁月中养成的一种——谈不上好坏,但是至少曾经救过他很多次命的习惯。虽说现在的条件已经有所改善,自己的实力也远非那个孱弱的小孩子可比,但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改变不了的。
睡眠这东西只不过是自己的生活调剂之一,平时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方式尽量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他才用一种很类似睡眠的冥想来做到与别人的作息时间相同。所以虽说现在是明月当空,但是梅友仁却没什么困意。抬起头,想要附庸风雅地看看月亮,却发现早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我说,你丫的没事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房子上面吹冷风,还真是闲的蛋疼。”梅友仁脚尖一点两下便翻上了房顶,也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他一巴掌拍在张超的肩膀上,直接将他拍的一个趔趄,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张超没有搭理这个家伙,依旧仰首望向天边的月亮,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在这唉声叹气的?”梅友仁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罢了。”张超转过脸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落寞感,就好像刚刚那个仿佛即将决堤的水坝一般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是徒增伤感,还不如扔到一边,等到渐渐忘却的时候再拿出来,告诫自己曾经有多么的伤痕累累。”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梅友仁翻了个白眼:“喂,你这家伙不困吗?有没有事?”
“如果我有事的话还会在这里呆着?我若是困了,自然是会回去睡觉的。”张超白了梅友仁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那正好,帮我个忙。”
“干什么?我跟你说啊,我可是安善良民,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杀人放火,这些事情我可是都不干的啊。”
“没人让你干这些。”梅友仁翻了个白眼:“帮我收拾一个屋子,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收拾屋子?干这个做什么?等到天亮了交给下人做不行吗?”
“不行,人家明天早上就要来了,所以今天晚上必须整理好,以示我的态度。”梅友仁笑嘻嘻地像抓小鸡一样将
张超扯着脖领子拎了下去。
“喂喂,明早谁要来啊,搞得这么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