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惠风和煦,空气清新。今天是全国商会的第二天,人们仍然热情高涨。这次商会的会场设在这舜华城的百善庄内,庄主李清扬是个出了名的大善人,每年拿出来做善事的钱都有万余两。舜华城里的百姓都对百善庄感激不尽,对庄主李清扬更是感恩戴德。
福来客栈二楼的一间厢房内,骆桐和太叔沄刚刚起床。“相公呀!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骆桐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但是那铁青的脸色早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愤怒。仍然趴在床上的太叔沄乖巧地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透着一股天真,蒲扇般的睫毛上下扇动着。看着这样的一张脸,骆桐的怒气立马减了大半。
不行,我现在必须制住他,不能老被他吃得死死的。骆桐暗道,随后板起脸,严肃道:“相公,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听话对不?”太叔沄一脸镇静地点点头。
“那我跟你说过,你背上有伤,这两天不要下床走动对不?”骆桐继续道。
点点头,太叔沄有点纳闷地瞅着骆桐,弄不明白骆桐为什么要问这个。
见他这个样子,骆桐突然拔高了一个声调,噌地从桌
前站了起来,道:“那为什么我昨天趴在桌子上睡得好好的,今天早上却躺在床上呢?”本来骆桐怕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打到太叔沄的伤口,决定自己在桌子上凑合一宿。没想到今早起来不但躺在床上,而且连衣服也被脱了,更可气的是,被脱得相当干净。
太叔沄被骆桐这一声给吓着了,一双墨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吸了吸鼻子,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似的,但见骆桐如此生气,他马上老老实实地答道:“是我把娘子报抱到床上的。”
“那我的衣服呢?”骆桐再次吼道。太叔沄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我脱的。”说完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娘子别生气,我是看娘子的身子那么冷,我想我把娘子的衣服脱了,抱着娘子,娘子就可以暖和点了。呜哇——”
谁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男人用起来,杀伤力那也是相当大的。骆桐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此时的心情。只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再哭了,无措地走到床前,伸手为他抹去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啦,下次别脱得那么干净,给我留两件。”
什么叫慌不择言,这就是,说完这句话骆桐连咬舌头的心都有了。更让骆桐无语的是,听了骆桐这句话,本来
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叔沄忽然停住了哭声,一脸认真地盯着骆桐道:“好——”
一脸黑线的骆桐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好啦,以后听话就好。”说完,骆桐起身到楼下要了些早饭,并吩咐小二将太叔沄的药煎上。
等吃晚饭,又给太叔沄喂好药,时间已经不早了。趁太叔沄不注意,骆桐一根银针下去,太叔沄便昏睡了过去。在屋子里撒了些药,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太叔沄,骆桐便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