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辛深知王隽苓的暴脾气,说起昨夜姑姑传话之事,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平时话语不多,看上去就是生人勿近的脸,不怒自威。
越是这样不张扬,聒噪的人,不怒则已,一旦发
起努来,更是令人难以招架,如狂暴风雨肆虐般,所到之处,万物被摧残的凋零残破,令人过后还心有余悸。
也正因如此,他在军中的威严是无人敢去挑衅的,而对于他最在意的事,更是外人不敢轻易触碰的。
这由自己父王跟众臣联合策划的选妾室,逼迫他纳妾之事,本就是在王隽苓胸口插刀,令他心痛愤慨的。
这样的传话差事,也只有与他关系最亲近的华辛敢做了,一个不小心,就是要领板子的事,谁都不傻。
“哼!何苦啊!也罢,也罢,怎么说都是牺牲本王一人,幸福整个曳池,令父王省心的事,可父王还弄这么一出有何意义?
不都是他早早选好的人嘛,肯定那个公主是我必须选的。至于其他人,当然也不会随我的意而为,都是朝中忠良之女。
虽然无论嫡庶尊卑,等级高低,选择余地比以往多,可,终归都是在他们给的人里选,这,能叫真的随我心意吗?
哦,我记起来了,她就是去年边境摩擦时,那个女将,据说俘虏后,父王对那些女俘虏都还算优待的。
只是关在悔过涯上的牢房里,严加看管,并未将她们肆意分给士兵糟蹋。当时,本王还称赞父王仁爱,真没想到,竟然到头来,还是有人要分给我。
还是那个据说最难对付的公主,还是女将军,我朝的
手下败将,呵呵,真讽刺!”
王隽苓本来听了华辛的话,脸上已经阴云密布,可见华辛恭敬小心的模样,不忍对他动怒,这又不是他的错,只是传个话而已,自己的身份本就很难得到百姓那样的自便硬是将怒火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