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专程陪姐姐出游,你就忍心拒绝,扫了弟弟的兴致?再说,今日小慕洛可是也欢心得很,皆大欢喜,难道不好吗?”
谁知,王隽苓没等她想好如何推脱,便接过话头连哄带劝极尽温柔的想要说服她,却并不似以往那般用自己身份压柒洛,逼迫她勉强答应。
如此一番言词恳切的劝说,加之王隽苓不断向柒洛示好的生动面部表情,倒是令柒洛一时心软,不忍婉拒。
可一想到自己曾经的誓言,夫君生死未卜,自己有何颜面大肆宴会庆祝,还要起舞,怎么想都有些忘却昔日情义的意味。
不行,誓言怎可轻易背弃,既然说过,就不能真跳,于是,想了委婉的说辞,就想婉拒:
“嗯,那好吧。可是,我也没有带舞衣来呀!自从我夫君......”
“你呀你!说了不想听以前的事,你还真是个一根筋的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是自从人没了,你练舞都不跳了,整日苦兮兮的,甚至发誓从此不再起舞,连舞衣都封存在了虞渊家中?
呵呵,还真是糊涂啊!人人都道你痴情,难不成离了他,你就不生活了,你就不能开心了?对得起自己良
心就好!”
王隽苓完全被面前执拗的柒洛气晕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自己家的宗亲,女子丧夫的也有两三个,也是夫君战死疆场的。
在这乱世,一场战役就没了夫君,成了孤家寡人的女子不少,可像柒洛这般为了夫君变得整日魂不守舍,是越来越少了。
看上去好似没事人一般,却又敏感的几乎病态,恐惧任何人说到自己夫君已经亡故之事。总是固执的痴痴等待着,一日里几句话不离她夫君,别的事情都提不起她太多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