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参谋的旗语下,队伍最后方再次升起了对红河城造成多次重大伤亡的不死宫灯,扶摇直上,然后,在西北风中,一起摆了头,朝红河城墙上空飞去。
不过非输却惊讶的发现,今天向红河城内飞去的宫灯,并没有让悬浮在空中的200双翼飞虎转移方向,丝毫不像以前那样用箭矢去阻止宫灯,漫天的引爆宫灯,没有,第二轮,第三轮箭矢带起的爆炸继续在自己的阵营最前方卷起出一片腥风血雨。
第一梯度最外围的攻城器械竟然给爆炸毁去了一半,几千的弓箭兵射向天空的箭矢,对飞虎的阻止相
当有限。
“狗日的,总算学会了冷血,不再管红河城内百姓死活了,”非输摇了头,随即命令队伍中的第二梯度床弩,摇起准星对准空中的飞虎骑士,当床弩的箭雨和一枪三剑箭上天后,200飞虎骑士知道不可挡,迅速后退至护城河边,在城门的掩护下,双方全部处在攻击范围之外。
短暂的僵局。
紫罗兰大旗、血狼大旗在肃杀的西北冷风中展展猎响,挣扎着从血泊中拖着身子爬行的残兵。在红河城墙前的雪地上,是一路路殷红的血迹,徒劳的呻吟,惨叫,低一声,浅一声,似空谷的鸟啼。
两军阵前,静得可怕。
“第二梯度攻城武器替补上前,夫丁搭桥,强渡护城河。”非输在楼车上再次发出了下一个命令。
“是!”参谋的旗帜忠实的发出非输的指令。
红河城墙上的守城共荣,一直纳闷不解的就是一万夫丁,不过现在总算明白了非输的真正意图,一万
夫丁在士兵的驱使下,抬着长长的折叠桥,像过江之蟹,完全不顾自己行走在城门楼和城堡上重型武器覆盖的区域,一架架折叠桥搭上了护城河,贯通了一条条窄小的通道。
共盛、共荣根本就没想到非输会用这阴毒的一招,城内被非输连续不断的宫灯炸得巨响震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在非输长期的宫灯轰炸中,城墙附近的百姓虽然已经强制转移了一部分,但如此多的人口不是几天一个月能转移完全的,此时红河城内惨呼声一片,人们在东躲西藏,鸡飞狗跳,一座座房屋在倒塌,城墙上的防守士兵也开始在骚动,还有人抽泣,这些城防兵全是红河的子民,被轰炸的地方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家,一部分战士已经转移了真正战场的注意力。
共盛焦急的问愁眉不展的共荣,“怎么办?我们不阻止这些夫丁搭桥,护城河马上就会失去防守作用。”
如此多夫丁蜂拥上护城河,城门上的共荣迟疑了
,摸了一把脸,竟然在大雪天里摸出了一手的冷汗,举起的手,迟迟无法下达向手无寸铁的夫丁攻击的命令。
“狗日的,这还是大陆第四的将军?完全是没人性,没皮肉…,这就是他的诡异攻城?他妈的……。”共荣看着50米的护城河上折叠梯仍然在疯狂的搭向红河对岸,长叹一声,“我要是下令向夫丁攻击,那就是屠杀平民啊,你看看城墙上的这些士兵,你能保证他们会下得了手?处理不好,甚至会临阵倒戈。”
花荣背着霹雳弓,骑着双翼飞虎,直奔城门楼,浮在空中,焦急的大喊道,“共荣将军,快速下令,不管是谁,只要是来攻击红河城墙,杀无赦,再让他们继续搭桥,七万大军将全部临到城下,红河城墙能保住吗?红河休已。”
“花荣,我懂,可,我不能向上万平民下令封杀,他们是无辜的…..,还有这些城上的士兵,他们会仇恨……..,他们的反抗情绪同样会让红河城墙
坍塌….。”
“共荣将军,九爷说过,摘下他们身上的紫罗兰花,这些士兵九成是和夫丁一样的平民百姓,平民是无辜的,难道这些紫罗兰士兵又有罪吗?别忘了,这是战争,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攻下红河,照样会毫不迟疑的屠城,弄明白,这是谁的战争,又是谁在战争,别告诉我,你忘了对九爷的庄严承诺,人墙不倒,长墙不塌…..。”
共荣楞了,花荣的口气和九爷一样,可,这是谁的战争,谁在战争…..。
双翼飞虎上的花荣继续道,“将军,再不杀光这些平民,非输同样会让这些平民冲过护城河,做他七万士兵的肉盾,也是非输利用的仁义护盾,挡住我们的攻击,将军,这是战场,仁义不该存在于此,这是他的计谋,如果你有一丝仁义之心,就彻底中了他的计,非输刚好趁机攻城,得红河城。”
共荣和共盛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关键,可亲手下令杀死上万的百姓,会让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不得安宁